Epilogue 早已结束的故事(4)

“确实是这样，考虑他的战术，那么这本就是无所谓的内容。”
“以及最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觉得莫名其妙。”
“他不是自杀的吗？”柳依兰笑了笑，“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答案？”
“因为他最后说自己输给了你。”
“也许这仅仅是你听错了。”
“不，我听得很清楚，而且我相信你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至今为止的每一步都是你布设的，你的目的，是为了将周涧荨手机上的资料库偷出来，并让自己从局长的位置上退出，放弃局长的位置是为了避开巴黎分局的追杀，我说的没错吧？”
“确实就是这样一回事，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重置回去？”
我摇摇头，“一来我接下来或许还需要你的帮助，并没有与你为敌的必要，二来我实际上根本成功的可能。”
“第二点是怎么一说？”
“首先，灰色怪物我是打不过的，因为警方里有内应，所以不能找警察，那么在一点到三点这俩小时里我也凑不到什么力量去打败那东西。既然灰色怪物本身打不过，那就朝周涧荨下手好了，杀死周涧荨怪物就没了。”
“这不是很简单的方案吗？”她用轻快的语气说道。
“说起来是这样一回事，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我摆摆手否定她的说法，“他手上有枪，进入房间肯定会被打死，那么考虑另一种可能，从外面攻击他。远程武器我没有，十字弓在石湫手上，找石湫是个不稳定的要素，他或许会背后同我们一刀，风险太高，轮回次数有限，我不敢轻易尝试。还有一种方案就是炸他，也就是梁萌瑶，这也就是我所说的关键。”
“嗯？”明知故问啊，柳依兰。
“梁萌瑶根本不在我控制范围以内，我用心灵感应找不到他，换言之，他根本就不是冭川分局的人，至少不是正式意义上的分局干员。”我挠挠头，“其实之前见他第一次时我就应该想到这个问题，蓝赤黄和张小华都不知道分局局长是谁，而梁萌瑶却知道，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你没有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份，同时，其他两个人和梁萌瑶没有来往。换言之，梁萌瑶名义上是冭川分局的人，实际上是你的人，我如果不和你合作，恐怕首先被炸死的是我自己。即使你不炸我，我现在作为局长也不能让他自爆。周涧荨的死并不会触发‘巴黎分局来袭’这件事，换言之，在上一次轮回中炸死周涧荨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爆炸之后冭川分局就失去了极为强大的武器，巴黎分局就会趁虚而入。现在我是局长，如果你使用了自爆人，那么会被杀的是我。”
“实际上这么一理，你唯一的出口只剩下这周目走过的路。”
柳依兰扶住下巴，思量了片刻，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呢？”
“就在我知道那个白色世界的女孩叫阿卡沙之后，第四轮世界的你被蓝赤黄杀死前，你说了要我把伊斯人的资料库交给阿卡沙，由此可见你知道这个女孩的事情。”
“那有什么问题吗？”柳依兰活动了一下脖子，她将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试着换了个帅气的坐姿，“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