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金时代之前》第四章节：时代前进（中）(6)

“呃，彼拉多…这…我……”
“克里同。”彼拉多看着颇受委屈的克里同，压低了音调。
老人走到了地下室一侧靠墙的木桌旁。在那块木桌上，除开魔法书和草稿纸，便是两件带护肘的金属护臂。
令人困惑的是，这些金属护臂上都有着诡异的贵金属装饰：一套是两块贴合的小型盾片，另一套是某种像是机械钟表零件的组合……这些都以不合常理的姿态，附着在两套护具上。让人感觉它们相较于“护具”更像是某种“工具”。
“这改变不了任何事，罗莎琳不是‘小全才’的代替品。”
“彼拉多，我……”
“先来谈谈你的工作吧？这些是什么？”
随着彼拉多的发问，失意的克里同静静走向那些漂浮的幽光书页，丝毫没有留意到木桌上两套金属护具已经少了一件。
“这是‘伊甸炎剑（Flamo Edenia）’。”
“伊甸炎剑的术式原来这么复杂吗？” 彼拉多有点吃惊，在他的印象里，那个法术不过是丢出四把魔法飞剑而已。他伸出手，想触摸那些浮在空气中的光线。
“抱歉，还请麻烦不要碰。”克里同苦笑着提醒，“您没有被我授权……是‘谬想空室’，您知道的…光是授权第二个编辑者，就要花两个小时进行协调性施法。”
“唔，不好意思。”彼拉多把手收了回来。
“没事，”克里同挥动双手，像是整理文件一样收集着空中的光页，“伊甸炎剑…算是圣厅派法师们最熟知的高压缩法术之一，也比较适合进行解包修改。”
“那你修改了什么呢？”彼拉多实际上不是很明白那些魔法术语，但他从来不说。
“消失时间，”克里同将那些魔法光页码成了均匀间隔的一列，“‘伊甸炎剑’所释放的四把魔法飞剑……它们在刺中目标后，只有施法者主动回收、或离开一定距离才会消失。这样白白占用了剩余灵魂空间，在连续作战中十分不利。”
克里同举手在空气中做了一个敲门的姿势，似乎输入了什么魔法指令，那一列光页开始从左往右自动合并。每一次页面合并，都给地下室带来一次幻光的冲击。
“所以我在想，是否能像‘光雨星逝’那样，在术式里加一个‘接触物体后5-10秒内消失’的指令，说不定能给连续施法带来便利。”
“但这没法从根本上解决‘过热’问题吧？”
“灵魂热病？是的…不仅如此，考虑到误伤、击空、还有被干扰物拦截等等情况，如果每个可能性都要做判定，那么工程量和不稳定性也会剧增。”
当漂浮的光页从三十张合并到了十几张时，速度开始变得极为缓慢。那些随着合并传来的轻冲击波，也带上了一种微热的触觉。
但克里同却像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慢慢踱步到一把破木椅子处，瘫软着跌坐在上面，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说起灵魂热病，你的龙鳞还没蜕呢？”
看见克里同坐下休息，彼拉多也坐到了近旁的椅子上，主导起了话题。毕竟，若是继续让这个法师阐述那些法术原理，他就真的完全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