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听闻爱情<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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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的人没有越矩的动作,在人醒来之前适时离开。或许是因为下定了决心,温舒颜反而没了负担,清晨的早安,金黄的煎蛋,相安无事的同坐,甚至分享了新热的牛奶,温柔的像从前的每一天一样。何九华酝酿了许久,还是没开口。寻了件外套给她,拿着她在这个家仅剩的几个物件放到车上。
温舒颜习惯性的坐在副驾,再想往后坐又显得刻意,干脆眯着眼打盹。何九华的车开的平稳,窗外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竟然真的开始犯困,又一睁眼车已经停车库了。临走的时候何九华执意要送到门口,抱着她的几个玩偶在身后跟着,看着像惹了女朋友生气的男孩,有点可怜。亦步亦趋的到门口,何九华拦下了温舒颜关门的手,踟躇的往她手里塞了张票。专场的票。
“我答应过你,开专场的时候表演给你看。”
“上次你出车祸错过了。”
“这次,你来看吗?”
实话说,温舒颜原本对相声没什么兴趣,不过因为他,才被贯上相声演员家属的名头。她不是粉丝又不感兴趣,意难平的只是他没能记得从前的承诺。事到如今,算是弥补吗?又有什么意义呢?
“看时间吧,有空会去。”
眼里的期望太重,重的她狠不下心拒绝,模棱两可的回答倒像是点燃他不知哪里来的信心,径直把票塞进她手心,哄着她进屋。
关门的时候听到他说。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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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场那天也是难得的好天气,温舒颜在街上乱逛,鬼使神差的走到剧场门口。离开场还早却也有不少小姑娘等着了,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精致的妆容,俏皮的裙角,时不时掩不住的笑。难得的不让她觉得聒噪,反而有点羡慕,怀揣着满心期待,去见想见的人的感觉,真好。
前排的票握在手里,像是烫手的山芋。和那些翘首以盼的姑娘不一样,她一早就没了期待,没了喜悦,那样忍不住想见他的心情,已经消失了太久了。
她不应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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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天爷大概是最喜欢捉弄人的老头,她扯谎说没空的消息还没发出去,全副武装的人从后台出来,给她逮了个正着。温舒颜发誓,她是怕粉丝认出他搞得满城风雨才妥协的。何九华倒不在意,直接带着进了后台。不得不感慨,到底是开专场了,休息室也清净多了,除了正在穿大褂的何九华,就只有她了。单手就能系上的扣子此刻像是成了精怎么都扣不上,虽然有刻意为之的嫌疑,温舒颜还是伸手替他整理。比肩而立,触手可及。
“像不像在小园子的时候,我第一次上台,你也给我系扣子。”
是啊,真的很像,那时候你连小剧场上台也会紧张,那时候,你是我一个人的少年。
温舒颜似乎全身心关注在手上的扣子,并不搭理他,一时间有些冷场。幸而节目就要开始,何九华被人叫上场。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温舒颜在身后送他上台,祝他演出成功。
“阿颜,等结束,我带你吃宵夜。”
“你不是不让我吃吗?”
“只要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