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男友 ◎ 何九华 <听闻爱情> ④

私设如山，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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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演出很顺利，台上台下都专注在作品表演，不轻松却很愉快。何九华承认他很享受演出的状态，看着台下的观众笑得前俯后仰会很有成就感，如果角落里那个座位没有缺席的话。
自我放飞一晚的尚九熙下了台就开始撺掇着吃夜宵，累到没电的周九良第一个回绝了他，坐上媳妇的小电驴开往回家的路。孟鹤堂更甚，一手牵着媳妇一手抱着孩子，留下他俩开专场的消息，走得十分潇洒。
被队长队副抛弃的小企鹅晃悠晃悠打算回家，何九华盯着手机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复，索性带着尚九熙来顿小烧烤。
“华儿，你咋不跟嫂子回家？”
“烤面筋。”
“后台没见着人，嫂子不会是没来吧？”
“烤鸡翅。”
“真没来啊！嫂子是真生气了吧。”
“烤羊肉。”
“人都生气了小专场都不来你还搁我这烤啥烤，回家啊。”
“两瓶白酒。”
“九华，你想啥呢？”
尚九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算乱操心，但是何九华这个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说他不开窍吧，他又什么都清楚。说他开窍吧，偏偏什么举措都没有。
“我不知道。”
何九华闷了一杯酒，辛辣的口感刺激着他的胃，酒精上头的时候，一贯规矩的男人拍拍桌子，敞开心扉。
“我不知道我跟她是怎么了，我也很想去哄她，可是她不跟我发火，也不抱怨，更不问我回不回家。”
“她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在意我了，她只是听我的安排然后答应，生疏的像陌生人。”
“我想亲近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或许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吧。”
“从前你也不是这样，你恨不得把她带在身上。”
尚九熙陪他喝了一杯，有意无意的提醒。他们刚做搭档的时候，他就认识温舒颜了，那时候何九华到哪都带着她，学校食堂抢不到饭他就起个大早去送，下了班头件事就是去接她。后来他们结婚，工作，慢慢的她很少会来了，再后来他们四处助演，何九华也再没带过她了。
他不是不敢亲近，不过是，他也没有那么在乎了。就好像她没有来，他也会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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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颜的确没去，确切的说是想去也去不成。
记忆停留在回家路上的一刻，疼痛和人群一起涌来的时候，温舒颜已经失去了知觉。争分夺秒的抢救室，刺鼻呛人的消毒水，在意识逐渐清醒时带来不适。适应黑暗的时候她才欣喜的发现她不是瞎了，只是天黑。
针头刺进皮肉的疼痛限制了手部的活动，未开封的瓶盖且开了一半，靠近手背的针管已看得见回血，不得已放弃。手机仅剩的一丝电供她看完何九华出差的信息就黑屏关机。也不急，已经是三天前的消息了。
夜晚的病房很静，只有呼叫铃的滴滴声，护士来回奔走的脚步，顺着缝隙漏出的水洇湿了床单一角，拿起拧紧的手一松，浑圆的瓶子摔在地上咕噜噜的滚远了，借着月光看，又是一摊水渍。
是腿骨断裂的疼痛吗？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底滑落，温热的，滴落在病服上，顷刻又成了一摊冰凉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