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男友 ◎ 何九华 <听闻爱情> ⑥

私设如山，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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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那天太阳特别好，暖洋洋的晒净了住院留下的消毒水味。提前开好的空调正是适宜的温度，刚被洗过澡的猫，窝在新换的床单上打盹。温舒颜瘸着一条腿蹦跶蹦跶的躺在床上，不等她好好感受一下焕然一新的家，昨天安排的黄豆猪脚就端到嘴边。拍拍圆了一圈的小肚子，在妈妈慈祥且不可商量的眼神里，吨吨吨完了一碗。
嗝~~
温舒颜是很认床的，这几天只能躺着数羊，刚沾了自己的床，困意就像吃了安眠药一样上头，连一刻的清醒也坚持不住，耳边又是谁在讲话，隔绝在被子外面，飘飘然没了动静。是谁的手抚过脸颊，轻柔的温热的，带来一阵酥痒。翻身躲过的时候，有人抓住了她的衣角，爱怜的叫了她的名字。带她一同陷进柔软的床垫，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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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消息停留在一个星期之前，他专场前发的消息，她一直没回。尝试打过几个电话通通是关机的状态，何九华有些不安，她从来都不会不回他的消息。直到她公式般的回了一个好字，他才终于定下心，好在没出什么事。
专场结束何九华没和他们去聚会，尚九熙知道他心里憋着事，破天荒的没拦，任由他开车回家。碰到孟哥的时候，才知道路口那颗树是被撞歪的，尚九熙缩了缩脖子，这年头怎么老有车祸。
几乎是同一时间，何九华也知道了这事。桌上按计量分好的药剂，病历本里夹着的各种化验单，潦草如天书的医嘱，还有外套口袋里翻出的残留血迹的票，堆叠放置在桌上，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没去他的小专场了，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隔了三天才回他。他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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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颜.....阿颜.....”
何九华坐在床边替她拢过一边的头发，因为闷头的关系，温舒颜的脸泛起红，嘴唇却是发白，手腕小腿都绑着绷带，何九华不敢去碰。他怕一不小心会伤了她，怕她含着泪和他说疼，那他真的束手无策了，他什么都帮不了她，连减轻痛苦都做不到。
“阿颜，我回来了。”
床上的人动了动往另一侧去，何九华忙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握在自己手中，手臂代替枕头把她环在自己怀里。何九华抱着她却没有睡，她瘦了，憔悴了，发间还残留着医院的味道，手背上的针孔也清晰可见。她就在他怀里，久违的，安静的，躺在一起。
“原来，你不是生气了。原来，你都严重到了住院的地步。”
“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呢？”
“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们，是夫妻啊。”
今年的第一场雪飘飘荡荡的落下，何九华闭着眼没有看到。像是怕热，温舒颜离开了他的怀抱，被握住的手不经意的搭在床边，背对着他，看见了他错过的初雪。
是啊，我们是夫妻。可是，你不想和我分享你的事，我也不愿意说我的狼狈。我们可以在一张床上睡觉，也可以几个月不见面，熟悉程度甚至比不上一个久居隔壁的邻居。你恪守着道德底线，而我在选择里徘徊。不安，焦虑，还有失望就像床垫下的豌豆，只是难受不愿放弃，可是留下，依旧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