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人(5)

我坐在后座，沉默着。他话很多，说的尽是生活。
以前那个桀骜的，扬言征服世界的野子终于臣服于现实，被生活拷上重重枷锁。
他曾追逐自由，逃离自己的生活，而所谓的解脱却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我想， 倘若珍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没有资格说可笑或可悲，因为，我何尝不是呢？
该死的生活不就这样？让你在乌漆墨黑的夜里看到希望的星光，又在无际的海上掀起涛和浪，把仅有的执念冲蚀干净。当你在人海中随波逐流，漂泊到有心无力的年纪时，它教给你一句自慰的说辞：“唉，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