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稿的小说《想象》(4)

“就像洞悉内心的你一样，医生。”
王集朝着李言抬起一只手。
李言笑了笑。
“离群索居者这个说法还在真的挺符合你的世界观，不过得想想，你们的野心也是真够大的，不怕自己吧自己撑死吗？“
李言走到窗户面前，凝视着窗外。
“世界就像一个程序，改变世界的理想终将成为维护世界的铁律。”
李言抖了抖肩膀。
“勇者屠杀了龙自己变成了龙。然而。”
李言的食指伸出摇了摇。
“这不过是万千世间法则的一隅，一切不过是意志的游戏，谁在做操纵者，或是自以为无关的参与者，以及觉得自己满身荣耀的棋子？”
李言坐在沙发上，摊开手中的日记本。
“这些都不重要。”
“少有人知晓他们的全部，更少有人认清自己的角色，对这个世界上亿万庸众来说，投身其中一样具有强权的事物便已经使他们满足，世间的强权另他们感到强大。可是这条最容易走的道路不是世界的‘黑暗’，而是人群的妥协。压在所有人心中的大山，不过是人群的放弃而已，他们心中没有光，只有溺死在水中的悲哀。”
“拯救你，使你成为这样的团体，不过也是世间强权的一员，而且他们好像并不在意你的安危，直白一点，他们觉得你可有可无，是不是很惊讶，其实这个事实你早就知道的，毕竟不出意外你这一个星期就是这样过来的，一直在等待，一直在和自己说，说不定明天他们会来接你，去你们口中的那个大家庭。“
李言翘起二郎腿，玩味的看着王集。
“不会，不会？不会！”
“我们是异类，我们是野兽！
“他们绝对不会这样，我们是抱团取暖的异类。”
王集猛地抬起头大声吼出。
“抱团取暖？这个词说的太对了。”
欠了欠身子的李言说到。
“可你知道如果你们谁先被冻死了，是什么后果？”
笑容逐渐戏谑。
“你的衣物会被扒光，陪分配到团队的每一个人，你的肉体会被分而食之，你的命运或许就是《三体》里黑暗战役中的那两艘飞船一样，为了团队的延续，而牺牲！“
“你接受这样的结局吗，自私却又出尘不染的无辜者。”
“王耀。”
“当然是不接受。”
王集身上的气势一转。
“你还真厉害，医生。怎么发现的？”
“之前就说了，日记。”
“那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站在这里就是我的选择。”
“哦?"
李言平淡道：
“我拿到我要的，你也完成你的使命，我们这次好像双赢。”
“你觉得那个东西是什么？”
王耀坐回原来的椅子上。
“我从你身上看到我，才突然问这个。”
一边给自己戴上锁链。
“那个东西是希望，是机会，是当时我爬出悲惨家庭的绳索，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它，我只想逃出去。最后它变成王集。”
“屠龙者终将变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