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稿的小说《想象》(3)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王耀愣了一下，瞳孔一缩。
面前的李言早已不见身影代替他站在哪里的是，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皮肤很白皙,手嘴角微微上翘的少年。只是手上刀尖滴落的血珠，让王耀有些不适应。
“哥哥！”
王耀满脸欣喜的说到。
对面的人影却不为所动。
“哥哥？”
“可惜我是医生。”
李言身上泛起波澜，渐渐变成标志性白大褂。
“看看周围，还记得这是哪里？”
王集环顾四周，一股恐惧伴随着绝望直涌上王耀心头。
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散落的酒瓶遮掩着凌乱的衣服。
在白炽灯光下，一条鲜红的痕迹连接客厅和最深处的卧室，墙壁上是一家合家福，触目惊心的血手印让原本温馨的笑容变得更加渗人。地板上随处可见破碎的肉块，仿佛如同屠宰场一样。
“滴答~滴答~嘀~嗒”
刀尖上的血珠滴向王耀的脸，慢慢的，慢慢的，血珠停留在空中。
“该起床咯~”
王耀崩溃的表情逐渐消失，一张不寒而栗的笑脸渐渐浮现。
“你可真卑鄙呢，医生。”
王耀，不，此时在椅子上的是王集，咧开嘴角对着李笑着。
“没办法，你不也很自私么。”
李言手插衣包冷冷的说到。
“你不觉得你和他们很像了吗，站在道德正义的制高点，口口声声的说着为你好，转过头去压榨你，逼着你去做这做那，而你却最还要去忍受那些不是你自己所造成的的后果！”
王集慢慢的站起来，手上和腿上的镣铐与脚链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像一个不肯低头的角斗士面对奴隶主发出呐喊。
“然后我就应该同情你，放纵你，然后看着你肆意妄为的去满足你那个畸形的复仇心愿？“
李言围着王集踱着小步子，像一个老师在质问一个犯了错的学生。
“你觉得那些东西是什么？”
李言的头朝客厅地面的那几个‘人’扬了扬。
“它像爱一样给了我活力，如风一样温暖，和太阳一样炽热，是我坚持下来的唯一动力。”
李言微微翘起了嘴角，看下他的眼神变得古怪。
“跳跃和舞蹈：人无法从飞翔中学会飞翔。你们根本不懂我们经历的事，像醉汉在生活中奔波，跌倒了，从阶梯上滚下来。”
“所幸的是，我们是怪人，是孤独的怪人，我们离群索居，既然成不了神明，那就成这个世界的野兽。终有一天，我们将永远生活在自己的阳光之下！”
王集站起来，全然不知身上的锁链已经滑落落。一束柔和的光，洒在他的身上，像一位正在布教的牧师。
“有些路注定是孤独的！我们寻求改变，没有人能真正的理解我们，我们在忍受，我们在退让，周围的人对我们做了什么，他们肆意嘲笑我们，肆意辱骂我们。哈哈哈，对啊，一个人是做病了，那就是病，十个人做病了也是病了，而上百人，上千人，上万人，甚至全世界的病了，那就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