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稿的小说《想象》(2)

“滴答滴答”
泪水和口水混杂杂一起，滴落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
我怜悯的看着这位16岁的少年。默默起身，拿张纸给他擦擦。
突然他张开嘴向我咬来。
“啪”
“戏演得不错，不要忘记我也是个心理医生。这么顺利我都不敢相信你就是能把自己父母杀了，还和尸体呆上整整一个星期的人。”
李言捏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
“按你这么说，你杀了他们后悔吗？”
“我不后悔！他们该死！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只有这样才能真真的活着。“
看着他这凶残眼神，想起我家楼下的流浪小泰迪。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李言带上手套把档案袋里的封皮日记本拿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着看。
“说说吧，谁教你这么做的。“
他的日记写很早，小学就开始了。
“没有谁教我！“
他掷地有声，像在诉说着一个事实。
“你们认识几年了？”
李言快速的翻着日记，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
他瞪着眼睛望着我。
“那个下午是谁打了你那些同学的？”
李言喝了一口水，继续发问，右手在不断翻看笔记本。
王耀语气一沉。
“谁都没在，那些都是我做的！”
“怎么称呼？”
他愣了一下，面色微妙。
“怎么发现的？”
“彭！”
李言重重的把日记本合上。
“你们共同习惯，写日记啊。”
李言起身给他切了一杯茶。
“我喝不到啊，医生”
“那是你的事，茶给你泡了。现在该怎么称呼你，无辜者王耀？”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王集，王耀的哥哥。上面说的都是我做的。“
他的脸上勾勒出邪魅的微笑，配上的他的衣服，一定会被一群花痴女性，大呼“老公！”在来一点恰到好处的语气和姿势，就可以搬上荧幕，拍成海报，让众多消费者为之买单。
“噗呲”
李言没忍住。
可惜，他是被绑在凳子上，双手双脚的绑在凳子上，只能坐着。面前小桌子上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加上一个邪魅的微笑。
“喜欢小丑吗？”
李言把手放在嘴角，来开一个标志性的希斯·莱杰小丑微笑
“带上快乐的笑脸。”
“哈哈哈哈”
那个邪魅的弧度更向后一点，嘴巴大张，眼里充满着癫狂。
“我们都是小丑，生活在这座城市的里的小丑，充满着血与泪的小丑，也是快乐的小丑。”
“哈哈哈哈哈”
王集紧紧盯着李言充满戏谑因子的眼睛，
“医生，你这样让我很不爽！”
李言喝了口茶，看着桌子上的相框，冷冷的说
“要不我们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
“一个你熟悉的方式。”
李言放下茶杯，拿起王耀的日记本，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站在王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