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致命考核》（绒须） ch6 风声(2)

“哐当！”
卷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手臂不小心磕到了床头柜，上面摆放的灯就摔在地上，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怎么了？”壳也被玻璃打碎的声音吵醒了。他翻过身来，把卷揽到怀里安慰他。
卷一言不发地缩到他身下，头埋在他的胸前，直到心跳渐渐平息，才慢慢地开口：
“梦见爆炸和枪响...很多人在喊叫...”
壳帮卷倒了一杯热水，把他的身体拥在身前，给他温度。昨天去医院看了，医生也说不清病因，只说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有些焦虑，让卷调整饮食和作息。
“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壳一边挝着卷后颈的头发，一边问他。
“嗯...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担心演唱会？”
“有一点...怕到时候出岔子...但好像也还好，没什么特别不放心的地方。”
“担心须须？”
“有一点...我也不知道。”卷意识到了什么，停止吹手里水杯里的水，歪头看着身边欲言又止的壳，想了想又笑笑说，
“也许我还是个对身边人的境遇没法袖手旁观的人吧...”
壳没说话。他看着卷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替他把被角掖齐，然后躺下来，看着窗外，陷入沉思。
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胳膊肘，直到铃声响起，校门口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绒才停止方才的望天发呆，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身影。
“...”须站在原地望着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接过他半空丢来的袋子。他一摸，里面是一些硬硬的东西。
“卷给你做的饼干。”绒解释了一下，回头准备往前走。
“...”
“走啊。”
“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刚准备向前走的绒又调头看他，“带你去吃饭。”
“...我不要。”
绒在原地无奈地眨眨眼睛。
这孩子是真傻呢，还是故意和他杠？
他们推开餐厅门的时候，绒一只手紧紧抓着须的手腕；后者则是头顶顶着一个大大的包，满脸幽怨。两个人一前一后，像极了父母牵着犯错的小孩。
“二位要点什么？”服务员刚把菜单递上来，绒就一把把菜单拉到自己面前。
“诶诶，看什么看。AA。”绒绒翻着菜单，划了一些菜，然后不情愿地把菜单转过来放到须面前，一只手不忘抓着菜单的角，“只准你点一个菜啊。”
须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划上了菜单角落里最贵的“干贝鲍鱼粥”。
“切...”服务员来收走菜单的时候，绒在座位上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须则在对面得意地拆开了卷给他的饼干。
“也就卷才会对你这么个顽劣的小屁孩无微不至了。”绒不满意地嘟囔着，转头望着窗外，“以前我和他一起的时候，要他给我做饼干，他都喜欢吊着我的胃口，一两个月才给我做一次。”
“为啥？”须嚼着饼干，腮帮子就正好端着两根鲶鱼须般的刘海，在双眼的两边一动一动。
“还能为啥，傲娇呗。”绒换了个姿势趴在桌子上，用手指点着桌面，“你可是不晓得。卷鹅腹黑起来，跟你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