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致命考核》（绒须） ch5 袭击

直到绒走到家门前准备开门，他才回头面向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愣了一下，也看着他。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默不作声。外面隐隐吱喳的知了声衬托着对峙的静默。
绒看须没什么反应，便回头用钥匙打开了门。须默默地在背后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
“盯着我看干嘛。喜欢我？”绒打开了门，回头望了一眼呆在原地的须，打破了沉默。
须没回答，只是默默看着他，良久憋出一句话：
“没什么。谢谢你。”
“唉，谢什么。”绒回头脱鞋，不去看他，“之前的所有事情，就当是有缘了。”
“抱歉。”
“哟，你还知道道歉。”绒回头扶着门框，“换个人碰到这档子事，你早就被警察叔叔以骚扰的罪名抓起来了。”
突然碰到这种被一个不认识的人莫名其妙脱单，还要求参加一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考核”，换谁不懵逼？换谁不生气？
须没说话。他又和倚在门边的绒这样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拉了拉肩上的包带，转身慢慢离开，直到在楼道的尽头消失不见。
“嘶...”卷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还是忍受不住药物的刺激。
“你看看你...就爱逞强。”壳心疼地帮卷擦好药，帮他用纱布包起来，然后揉揉他的脸，“还说不疼。水泥地多粗糙啊。”
“嘿嘿。”卷笑了笑，“你知道就行了。让其他人知道，又要让别人担心愧疚，怪麻烦的。”
“可是我心疼你。”
卷把没受伤的另一只手穿过桌子伸到壳的胸口，抚摸了一下。
“好啦～Bing～这下不疼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壳好气又好笑地抓住卷的手，“你想想，换我受伤，你不心疼吗。”
卷定了一下，想了想，被捉住的手转了个圈也扣住壳的手指，捏捏他的手指安慰他：
“我知道啦。我以后会尽量少管闲事的。”
壳把医药包收拾起来，又返回来坐下，趴在手臂上看着对面的卷玩着纱布的边角。他就这样趴着望着卷，直到卷也抬头看他，两个人的眼里都闪出星火，然后相视一笑。
“看什么呀。”卷低头不看他，听他没讲话，又问道，“对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壳想了想，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啊。”他说。
又沉默了一会儿，卷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他：
“壳。你相信世界上有绝对的好坏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壳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卷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搓着手指喃喃自语：
“就比如，一个人干了一件坏事，但他可能并不是个坏人；一个人干了一件好事，但他可能并不是个好人。”
绒昨晚没怎么睡好。窗外的知了吵得怪难受的。
他又忍不住回顾了一遍昨天发生的事情，然后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这都是什么事嘛。
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担心那个小子。虽然他知道再来一遍，他还是会像昨晚那么做，只不过一想起昨天傍晚发生的“袭击”，还有那小子晚上跟着他来到门口又离开，转身走前那种五味杂陈的眼光，他还是会忍不住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