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二十四）(2)

井然点点头，算是默认。
“所以，你心里只有他，他心里只有你。”
还是点头不语。
“沈巍就是个混蛋！你也混蛋！”
井然低垂的眼睛突然抬起来，奇怪地看着沈夜。
“既然相爱，为什么要这么样互相不搭理着。听他说你们都把话说开了，到底现在还有什么顾虑的？”
沈夜说着，拿出手机。“你看看这个。”
手机中的一张张照片，都是股权和不动产交易合同。
“这是什么？”
“沈巍这几天除了来医院看你，就一直在忙这些事。他把名下所有的沈家股权和珑江都给了樊伟。不动产也通过各种方式，转赠给了我和罗浮生。现在的沈巍已经一无所有了。”
井然看着手机里沈夜发来的那些照片发呆。沈巍领着保温盒进门的时候，就看他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井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干脆把手机举到沈巍面前。
“是为了我吗？”
“是，也不是！”
“那就是因为我！”
沈巍觉得井然穿着病号服撅起嘴的样子有点好笑。但他还是是憋着没敢笑出来。他怕这样小孩子一样闹情绪的井然转瞬就没了踪影。他从心底希望井然可以一直这样给子撒娇，而不是像前几天他坦白时，表现的那样麻木和无奈。
“你说是就是！我去请教过浮生和小夜了。”
“浮生？小夜？他们给你出了什么鬼主意？不对，浮生怎么可能帮你？就这么几天，你们就变得这么亲近了吗？”
“这么亲近？小然，我想明白了。既然你还不能一下子接受我，那我就重新追你一遍。想来想去，当然先从你的朋友入手比较容易！至于那些身外物，包括那块地本来就是罗家的，就算原本罗家要送给沈家，我认为给沈夜也比给沈玲强。为了预防沈玲有什么动作，我才会把财产都转给沈夜。这样即使有一天，沈玲那身份来压小夜，他也在宗家有势力可以依靠。”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我.......”沈巍摘掉眼镜用衬衣角擦了擦。
井然突然发现，今天的沈巍不太一样。记忆中，沈巍总是衣着整齐，衣领、领带等细节也绝不马虎。今天怎么连衬衣下摆都随意散在裤子外面。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图书馆里出来的学生。
“我现在身无分文，你可不可以收留我？”
“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酒店的房间今天到期。我的行李就在外面护士站。”
“你的伤呢？难道不应该好好养伤，再说转让股份的事吗？”
“等不及了，土地的事可能沈玲已经得到风声了。必须尽快处理好。而且，现在我最应该做的事不是养病而是找份工作。我要是不能养家糊口，万一你真不要我了呢？”
井然有点没好气的打掉他搭在肩膀的手。“你最好找个高薪工作，不然连房租都不够付！”
第二天，当井然看到沈巍穿着和前一天一样的衣服出现在病房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他可能真的‘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