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十四）

第十四章 男朋友们
音乐响起，舞池再次热闹起来。这些演员多少被刚刚的情景有些吓到，大家都有点拘谨。不过突然加戏的几个混血男模，仿佛完全不受影响。在他们几人的带动下，紧张的演员们渐渐进入状态。罗浮生不亏曾经是半个家在夜店的主，就算心里mmp，该踩的点儿一个也没漏掉。
镜头和轨道刚好都摆设在靠近大门的方向，为了方便拍摄，镜头里面除了演员不能出现其他人。副导演指引着沈巍和易小竹，离开导演身后，走到了拜访服装的舞台东侧。大宝看到沈巍一行人走近，笑着向他们伸出手。沈巍的视线始终在沈夜和井然的身上来回往复，并没有理会大宝。
易小竹一边握住大宝的手，一边指了指身后的荟新的经理，然后凑近他耳朵说了几句话。大宝听了喜上眉梢，然后向身后的井然嘱咐了一句，“我去谈谈经纪合约的事儿。”就跟着易小竹走了出去。
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揉着下巴一言不发。
“怎么样啊？导演，能用吗？”副导演悄悄问。
“什么怎么样？简直太棒了！他就是吃这碗饭的料！不过......”
“不过什么？”
“好像少点什么？！他眼睛里少点感觉！”
导演的视线离开监视器，站起身看着还没有停下来的演员们。在炫目灯光下，职业模特那种健硕的体格和优美的曲线让人挪不开眼。
在这群人中间，罗浮生穿着湿透而即将失去遮掩功能的浅粉色衬衫，额头垂着的几缕湿发恰好垂在睫毛前，让人看不清他的目光。
线条几乎称得上完美的下颚，因为歪着头因而出现在镜头的最前方，成为特写镜头最吸引人的焦点。原本迷离而清冷的眼神慢慢从远方收回，随着镜头的推进，突然对上镜头，卷曲睫毛下的目光，带着几分放肆和随意，但是仍然能看出他还保持着自制和冷静。
“不对，感觉不对。”导演喃喃自语。
“卡！浮生，你过来。”
罗浮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又怎么了？”。小爷都不计较你害我浑身湿透，你还想作什么妖啊？
“说吧？”罗浮生象征性地向导演走近了几步，坐在一张玻璃桌边。他心里想着，你说什么我能完成，只要今天快点收工就行。
导演下意识看向‘观众席’，残存的理智还是没有能够力挽狂澜，导演的大脑在设法阻止之前，嘴巴已经惹了祸。
“你的感觉不对。我有个主意，让你男朋友陪你跳一会儿舞，找找感觉？”
说到这里，导演还是迟钝的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艺术生涯可能就此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罗浮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现在已经糊涂了，这导演不是沈巍的人吗？现在这是什么战术？
“我是说你跳舞的感觉不像是来夜店，感觉像是上班，一点娱乐、高兴.......一点躁动都看不到。这样不对！没有吸引力！”
“我！......我怎么就不高兴不，不躁动了。我都蹦出汗了！我还没有吸引力，我要吸引谁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