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人生（二十四）(2)

“而且我还要冒着一大堆风险，从一个别人轻易能掐死我的地方带走一具60到70公斤重的尸体，假如这是一种新颖的游戏一定不错。但是这不是游戏。”
“那……”
“需要我提醒你吗？一颗追凶子弹，小弹头，从激活到断电最多保持72小时，每六分之一秒上传一次，每次相对误差不超过1分米，信号配对简单拥有一对一单独终端。”
“……”
“而且说还有，这个在现在可是有现货的。”
“你不会看上了……”
“最好的选择就是你们那颗信号弹头。喂，老胡，快说服他。”
“我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什么！”
金发男子以身后几米的距离跟着他，右边走廊窗户折射着清晨太阳温暖的阳光，滑下左手袖口罗马腕表时针坐落与八与九中间。正是警署人员上班的时间，走廊间来来往往的人员面露忙色。
“那你要这么藏住弹头？”
“这的确是个问题。”
“所以你打算怎么解决？”
“这个，嘛，你们先把弹头带来，藏下弹头的剩下就由我来操心。”
“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太秒的预感，算了算了，事到如今，听你的。”
楼梯上上下下，人满为患。
大麓南港警察署，在职登记人员有374人，地面拔起的七楼近二十米高度的建筑内容有七个部门，在短短数十分钟内调动三百多人整齐待命还是有点规模。
他皱了皱眉头，没有选择在走廊中连的楼梯走下楼，换行到走廊尽头安静许多的消防楼梯，身后跟着的男子也立即追上他的步伐。
在向下走的过程中，安静地环境也给了两人稍稍对话的空间。
“这有点不好意思。”金发男挠挠脸。
“多余的羞耻心会害死人的。”走在前面的他头也不回，双手伸进敞开的大衣内好叉起腰，就这样走下去。
“这种场合下立场不变的情况下所发生的情况居然会有交换的感觉，有些奇妙。”金发男习惯性靠楼梯右边走，而前面的他则随心所欲得多。
“如果可以的话。”先走完最后一梯楼梯的人是他，转身回过头来看着还在楼梯转角处的金发男，阳光从那身黑色西服后投射下，耀眼的光芒与细微的反射光线折叠编织，在不规律杂质的柔和下，出现一道环绕周身的光晕，或许是眼睛一时不适应这新鲜早晨的阳光，一时间竟然精神恍惚。
“怎么呢，先生？”
“没什么。”回过神来的他眨眨眼，“只是不喜欢这种天气。”
“雨夜过后，清醒的早晨总是会来到的。”
“这种势头的太阳，中午的时候应该会很烈。”
“太阳有太阳的权利和责任，就……”
“就好像我们也有自己该做的事。”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停车场，直奔他开来的那一辆黑色轿车，金发西装男人快行几步走到前方先在他到之前打开后座车门。
车门厚重的关门声连续响起两声，沉闷的点火声过后是汽车发动机工作时细微的轰鸣声，后视镜先行展开，车子启动后似野兔脱洞，疾驰的黑色闪电一路飞奔到停车场出口，留下甩在身后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和四道有深到浅的轮胎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