さまざまな愛、1(4)

該死的。
唱提前離席了。
沒有說什麼，魔只是瞇著眼注視著聚光燈下的少年，一旁的學弟正投入的隨著旋律晃著頭，髮上兩撮小角擺動著。
他們都知道，少年是同頻人，一定會再碰面。
只是自己的同窗感受到的，看來遠遠不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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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果發表會結束後，不擅於應付大場合的魔直接將話筒交給了可愛迷人的明星學弟，便抄兜踱步至後台，一路上婉謝了少數學弟妹們簽名合照的邀約，好不容易到了休息室門前，欲敲門的手驀地停滯在空中，魔勾了勾唇，收回右手轉而靠牆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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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唱，剛剛那首歌...改編得很好。」唱禮貌地伸出右手。
「謝謝學長，我叫絨，那首歌寫得很好。」
有點涼，唱出神地想著，指尖分別的同時，初秋的風揚起了一抹淺淺的苦澀。
|大熱拿|
五點半。
-叮鈴。
「歡迎光臨。」專注於清點貨品的少年頭也不抬，但秉著職業操守他儘可能揚起朝氣的口吻招呼了剛進門的客人。
『那個...不好意思...』帶著十足十的抱歉，打擾了人似的，糯糯的嗓音靠近了絨。
『呃…請給我一杯拿鐵...』絨直起身迎上的是一雙小鹿般無辜眼眸，搭上微皺的眉好像受了委屈似的，嗯？他明明才是客人不是嗎？
「大杯？熱的？」出於職業習慣簡單直白的問句，不知怎的對著眼前人下意識柔和了聲線。
『呃…姆...好，大杯，熱的。』或許是不常在便利商店點飲品，這位客人猶豫了三秒，細長的手指順了順滑落至鬢側的髮絲。
「好，那櫃台結帳後稍等。」絨比了個手勢請人至一旁候著。
熟練地操作著磨豆機，將承滿剛磨好的咖啡粉壓抹平整，承接至沖泡機台，空氣中洋溢著碾磨後的苦香，隨著滾燙的深褐液體滴落至杯中，微甜的果香飄出，絨將綿密的奶泡緩緩晃動著倒入杯中，俐落地收尾，小心謹慎地闔上杯蓋並附上隔熱套。
「你的拿鐵好了。」絨輕輕將杯子往那人推向一些。
『啊…謝謝你。』卷慎重地欠了欠身，伸出雙手捧起熱呼呼的杯子準備向門口移動，隨意紮起的髮尾在轉過身的那一瞬，盪進了少年的瞳中。
啵，清晨的露滴落湖面，漾起了漣漪，一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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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一周，五點半，準時出現的叮鈴聲，帶著晨露氣息的『大杯熱拿鐵，謝謝。』
「好的，稍等。」
『你泡的咖啡很好喝。』少年手指顫動，工作檯面上灑落一小片咖啡粉，他試圖挽回自己的心跳，伸手抽了張紙巾抹淨。
「謝謝。」『不客氣，應該要謝謝你用心準備。』眼前的人淺淺地笑了，長長的睫毛掩不住微彎的明亮，頰邊稍縱即逝的小酒窩，彷彿要將人的目光全吸引進去。
「好了。」絨將杯子推向前，卻沒有鬆手。
「我叫絨，喜歡的話歡迎常來。」
『好啊，叫我卷兒吧。』卷伸出雙手接過杯身，指尖微涼，這是停留在絨手背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