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局(5)

趴在小摊旁边的猫也熟练的躲进了桌子下面，警惕的注视着远方。
“来一碗牛肉荞麦面！”
一个男人熟练的坐在了凳子上。
“石川先生今天这么早啊？”
“今天枝子被接走了，大家的负担一下都减轻不少呢！”
“真是个不幸女人啊！”老板熟练的做着面，露出一脸可惜的神色，听他的语气好像认识石川口中枝子。
石川好奇的问道：“老板？难道你一直在暗恋枝子？嘛，你也不必害羞，谁都看得出她年轻是个大美人，今天来接她的人据说也是某个财团的大人物呢！”
“那应该是她父亲吧！”老板没有理会石川口中的调侃，把面盛好放在桌子上后。点了一根烟徐徐回忆到：“当初枝子刚来这里的时候，在这种小地方可算是个大新闻呢！谁都知道川口家的穷小子竟然拐了个富家千金回来。”
“那她们干嘛还住在这种小地方？”
“据说是枝子的父亲不喜欢川口，家境差太大不说，川口那小子还整天想搞音乐，不去干正经工作。”
“这样啊！真是勇敢的女人呢！”石川一边吃着面一边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怎样？”
“后来据说川口他们乐队终于和一个大公司签了约，但没想到在演出的途中遇上了飞机失事。”老板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掐掉抽完的香烟又点了一根继续说到：“消息传回来后枝子就直接昏了过去，一直要寻短见，还是我老婆陪着枝子，用孩子劝住了枝子想要自杀的念头。”
“那会儿他们已经有孩子了吗？”
“还没有出生，枝子也是昏迷后被送到医院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听到这儿石川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继续问道：“枝子父亲没有来找过她吗？以她那样的家世想再婚也很容易吧。”
“有过，第一次来的时候正雄才快要出生，后来又来了好几次，可是每次都吵得很厉害，再后来枝子就一直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和川口一起生活的房子里。”
“真是可怜呐！”石川吃完最后一口面，再也没有了原先戏谑的口吻：“怪不得她总说自己儿子在找她，一到晚上就拼命想要逃出去。明明都已经在医院亲眼看到她儿子的尸体了，还是无法相信现实。”
“正雄和他父亲性格相反，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可是很懂事。还很努力的考上了好大学在东京的大公司里工作，枝子每次谈起他的时候都会很高兴，因为工作的原因很难见到他，所以给自己养的猫起了和正雄一样的名字。”说到这儿老板突然沉默了，过了会儿才看着快燃尽的香烟继续说到：“可是后来正雄却突然回家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和自己母亲也不说话，枝子为了正雄只能去找父亲帮忙，结果没想到发生了那种事情！”
夜越来越凉，香烟也已经燃尽了。
人群像落叶般飘散，只剩下了空旷的街道。
猫蹲在火炉旁边晃着黑色的尾巴尖，警惕的看着远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