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四章(5)

半年前，我以三本魔导书的报酬请你帮忙弄些养花用的驱虫药，结果你给我弄来人吃的打虫药，不是外面裹着糖衣的就是里面添有芝麻馅的。
三个月前，我请你帮忙弄些铁钳和切割刀等工具，结果你给我开来一辆河童废弃在水沟里的挖掘机，还向我炫耀你是怎么冒着触电的危险把引擎给重新开启的。
一个月前，我请你帮忙弄些圣诞节时用来装饰圣诞树的小彩灯，结果你给我弄来一小袋萤火虫，而且打开袋子时发现虫子全都闷死了，里面还混着几只瘸腿的苍蝇。
“那时你又没告诉我，你要这些东西具体作什么用，难免有误会不是嘛，”魔理沙扭扭捏捏地，“现在是我们一起努力重建‘月神木’，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保证。”
爱丽丝用手扶着额头。
晚上派对开始前，我特地提醒过你安分一点，今天是“月神木”投入使用后红魔馆第一次举办聚会。帕秋莉像喝醉了一样自顾自继续说着。然后你就“按捺不住好奇心”，给我来了这么一出。
帕秋莉说完，停顿了一下。
“我杀了你！”穿袍子的魔法使突然间蹿起来，像头发飙的貂一样扑到魔理沙身上，使劲掐着她的脖子，尽管帕秋莉的力气不大，魔理沙只是感到呼吸不畅而已，“你知道让一棵树长到这么大需要多少魔法能量吗，你让我上哪去找这么多魔力！你要不是人类而是真的魔法使，我肯定现在就把你丢进炼魔釜里炖了！”
一旁的爱丽丝赶忙把火冒三丈的帕秋莉拉开——谁让帕秋莉是这三位魔法使中最瘦弱最矮小的呢，她就像是纸做的一样，爱丽丝轻轻一搂就把她抱了起来。而人偶师怀中的帕秋莉还在胡乱挥舞着拳头和腿，仿佛她真的相信凭自己的小手小脚就能把魔理沙的脑袋拧下来。
“别激动，我这不是说了愿意帮忙嘛，”魔理沙吐着舌头，“我去魔法森林里帮你们重新采冰芯草行不行？全部由我一个人采！”
“你说得轻巧！”帕秋莉还不罢休，“你要是半年都采不够怎么办！我们家所有的灯和炉子都是靠‘月神木’供能的。备用能源都还没来得及做，‘月神木’要是出故障了，整座洋馆都会——”
帕秋莉话还没说完，所有人眼前就突然如同掐断的录影带般彻底陷入一片漆黑，头顶传来吊灯熄灭的“嘎嗒”声。
黑暗中幽幽地飘来帕秋莉被打断的后半段话，“——变成这样。”
由于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声音变得格外清晰，不知道是因为幽黑的环境能安抚人的情绪，还是因为暂时看不到魔理沙那张臭脸，帕秋莉后半句的语气放缓了不少。和完全深黑色的房间相比，外面的夜空甚至都有些浅，呈现出淡薄的暗灰，天花板上那几个大洞也更加显眼，后面是晶莹的星空，那微弱而纯净的光芒偏袒地点亮了宴会厅里的玻璃残渣，以及爱丽丝手中的合金球。风在拍打扬起的窗帘，到处都能听见呼吸声，轻微且规律，像是时间也在静默中凝固了。
“反正，接下来有你好受的了，”帕秋莉叹息一声，像是闷着嘴在说话，“采集冰芯草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作好心理准备吧……魔理沙？魔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