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往事
是的,直到今天我也是依旧这么认为的,我做过很多很多的错事。但只有一件事让我久久难以忘怀,许多个午夜,我都能回到那个下着小雪草原......
我生长在南疆,接近南方的蛮子。因此,我家乡经常会碰到一些战乱。这也使得我们那儿民风剽悍,人人尚武。
我父亲是当地有名的马商,我父亲的马大多品种纯正,肌肉强劲,在马市上也算难的一间的佳品了,因此能跟朝廷做生意弥补战争带来的损失,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
我家有一座较大的宅子,虽然宅子大,但打下手的人却不多,毕竟是在南疆,又跟蛮子靠的比较近,所以说人口本就不多,有的青壮年也早早参了军,保家卫国去了,没参军的大多也是富裕人家,又怎么会给人来看宅子。
我家的下人大多都是干了有很长年岁的老人儿了。从我记事起,他们就在这个家里忙里忙外,尤其是老总管,可以说,他自打我父亲还小的时候就跟他干了,那个时候我父亲还未有现在这样打的规模。可以说老管家是始于微末就跟从我父亲了,为我父亲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的一条腿受过伤,是当年走南闯北时碰到了一群歹人,为我父亲挡了一刀所致。这份情分也一直被我父亲所铭记。所以安定下来后,马上就安排他做了管家。
老管家有一个儿子唤作羊茅,瘦瘦弱弱的,完全没有当地汉子那样的强壮,据说是在娘胎里面底子就没打好,精元不足,加之又是早产儿,生出来的时候就虚弱不堪。靠着马奶、羊奶养活的。而他的母亲却因为早产导致死亡。就这样,后续又少了母亲的母乳的滋养。不过羊茅真的顽强正如其名,他的名字来自高羊茅,高羊茅是这里最常见的草类,易于养活。羊茅也真就这样一路顽强地活下来了。
羊茅是我同龄人,那个时候也没什么人能够陪我玩,就这样,羊茅成了我最亲密的人之一。我们两我无话不谈,白天我们就骑着家里的好马去打草场,晚上就躺在草堆里面数星星。
渐渐的,我们都长大了,他也渐渐强壮起来,虽说还是比不上一般的汉子,但是比起以前病怏怏的样子来说好多了,也不在因为半天才能上马而受我的嘲笑了。阳光照在他黝黑的皮肤上反射出一丝丝亮光,国字脸因为年岁的增长而更显棱角分明,鼻梁依旧挺直,一双剑眉更显锐气。
我在马上望向他,心中不由暗叹:“若不是这身子骨依旧有些柔弱,到像个真真正正的南疆的汉子了。”他发现我在望着他,马上用怯懦懦的声音说:“少爷,我们还去昨天那个草场吗?”我说:“当然了,马上就是冬元节了,我可不想丢人。”于是我一扬马鞭,开始驰骋起来。羊茅便紧跟在我身后。
以我们的速度,不一会儿就到了。说是草场,实际上草啊什么的都凋零了,地面上也紧紧的铺上了一层白霜。而我们来此行的目的也不是放马,毕竟,放马的时机在秋天,那个时候就要让马儿吃饱长膘来应对接下来的寒冬。我们此行的目的更主要的是训练马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