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脑》(2)
在战争中,移植军用智脑,即强化脑的士兵,参战后使战争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随后敌方为了逆转战局,解除战傀的禁令,又使得战况变得胶着起来。亲历的这场战争的我。认为从那时起才是真正的战争,不流血的战争毫无意义,没有采访的价值。我获奖的摄影作品大多都是出自这里,其中有一张,我非常满意,照片名为《战争之脑》。
你能把战争想象成艺术吗?他能,报废的机械,永不止息的枪声、炸声,以及尸体、血,都是颜料,野蛮的创造,亦是最自然的艺术。一具没了半边脑袋的死尸,裸露出一半的智脑,智脑的生物膜上血液如同油漆,紧紧包裹住细胞一样的脑袋,并且这个细胞仍然活着,一张一缩的活动着。《战争之脑》,在拍下这个场景的一刹那,他就为照片命好了名。
敌方解除战傀禁令,公然违反了战前签下的《无伤亡条约》。在武器研发部的父亲,在知道这一消息后,不久就为智脑添加了一项新技术,远程操控人工智能。随后智脑部队,就控制了敌方所有的战傀,至此为期一年零四个月的“反智战争”就此结束。
现在的民用智脑,即通讯脑,也沿用了军用智脑的一些功能,例如远程遥操人工智能、脑组通讯、AR操作界面等等。摒弃了军用智脑强化改造人体的功能,因为这项技术存在巨大的缺陷。在战争中大放异彩的智脑部队,在战后十年间相继暴死,原因就是移植的强化脑突然宕机,导致脑溢血而身亡。
即使如此父亲也没有放弃智脑的研发,他回收了智脑部队的智脑,通过搜集和分析智脑内的数据,更进一步的完善了智脑,做出了现在的通讯脑。不幸的是在那几年之后,父亲也因为智脑宕机而亡。原来父亲就是世界上第一例成功移植智脑的人,因此也没摆脱那个致命缺陷。在那之后,我为父亲的通讯脑申请了专利,并与人合伙创建了这个智脑公司。
智脑的普及应用之路十分艰难。智脑部队的失败在前,使人们普遍畏惧使用智脑。一开始我们只为残疾人移植了智脑,所有移植智脑的人和健全的人没什么两样。在等待了十多年,移植智脑的残疾人安然无恙后,智脑才开始面向普通民众移植。又过了十多年,智脑终于得到普及,智脑的普及使社会发生了巨变,首先是货币,比特币成为通用货币;其次,改变了人的作息,使人可以全天工作的同时,大脑又得到充分的作息;最后, 是经济,得益于智脑的人工智能的遥控技术,社会生产力得到了更进一步的解放,物资的过分充裕,使得计划经济变得可行,由此产生了共享制度,即生产物资全部归为公有,建立起了国有物资共享网络,所有人通过劳动所得比特币,获得物资的共享权,但在价格上使用职业化汇率,根据职业的不同,物资的共享价差异极大,低薪低价,高薪高价。
这么一项伟大的发明,它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可是现在不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