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陌】《秩序日记》（2）（下）(11)

还缺一点什么。我需要冒险。
“精灵王，”我尽可能地稳住自己的声音，“其实……我还是想感谢你。”
“你说什么？”斯嘉丽不明就里地看着我。
“嘛……我……也是时候……｀重生’一次了！”
我猛地撤去了自己的力量，放开双手，正面迎上了那元素力量。斯嘉丽吃了一惊，但即使对于元素收放自如，她也不可能在如此近的距离撤招。
我尽量在这个瞬间护住自己，但与那能量硬碰硬的时候，仍然感受到了它的强大。我感觉那纯粹的元素流淌进了我体内，与燃烧的灵魂碰撞，同时带来的是剧烈的疼痛，那险些使我丧失了意识。
“别……别放弃。”我喃喃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长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
光与暗，力量的碰撞，我感觉自己的躯体要消失了，感知力也开始模糊起来。
“呵……别啊……妖姬……”
我拼命支撑着。没有别人的帮助，没有像很多故事中的嘴炮或脑洞，我意识不到其他人——只有我自己。
黑暗的力量在我体内涌动着。它与光明顽强地对抗，也让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失去意识前，我隐约听到，周围传来的声音：“白魂，她的白魂，已经被点亮了……”
“妖姬！妖姬！”
有个声音在喊我。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张床上，身边站着几个精灵。或许是看到我睁了眼，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她好像醒了。”
眼前的东西从模糊到清晰，似乎是某个帐篷一类的地方。我试着扭了扭头，就看到了旁边的人。
除了莫妮卡，斯嘉丽也在，正一脸复杂地看着我。我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有些懵。
“你好点了吗？”莫妮卡问道。
“唔……”我这才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不一样。我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相反，我感觉自己对于力量的驾驭和感受……似乎清晰了许多。全新的力量在我身上流淌，我感觉自己似乎经历了一次破茧。
“我没事。这是哪儿？”
“军营。你刚才昏迷之后我们就带你过来了。”莫妮卡说，“你胆子真大，我都不敢这么干。”
“……呃，嗯。”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斯嘉丽开口了：“原本我并不以为你有足够的能力。”她顿了顿，“现在……”
“……现在你感受到了吗？”我笑了笑。
“……是的。我认可你了，但以后别这么冒险了。”
斯嘉丽离开了，莫妮卡坐到了我身边。“别再乱来了。”她说，“就算要追随自己的信仰也别这样吧。”
“我没有乱来。我当时计算好了，即使我没能突破，也不会有危险。”
“……真是……”莫妮卡无奈，“算了，你还是自己注意吧。对了，谱尼他们已经同意你去净化隔离带了。”
“那就好，要不然我白干了。”我开着玩笑。
莫妮卡也离开了。
我从床上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表。帐篷里有一面镜子，我从镜子里看到，我的外表和之前相比出现了一定的变化，不过倒还认得出来是原来的我。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这才从镜子边挪开，走到了帐篷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