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团圆】卷二百零八 不能

房间里黑暗着，深秋的夜里，这里的温度却缓慢地攀升着。带着暧昧而踯躅的味道。
张九泰迷失在这样的吻中，
柔软，温暖，带着淡淡的水果一样的甜味。
他半眯着眼睛，身体逐渐松备下来，
他想要完全的投入。
于是，一直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手，也顺着本人的心意，搂住了怀里的人。
柔软，温暖，带着淡淡的玫瑰一样的香气。
她身上的温度即使隔着宽大的衣物，也能分明地传到自己的身上。
张九泰的手按在她的脊柱周围。
他让她更靠近，几乎是贴在自己的身上，绵软暖和的，几乎让所有与之亲近的人着迷。
如果，如果他们亲密纠缠的地方，没有那滚烫苦涩的液体就好了。
她在哭啊。
张九泰瞬间就从这令人眷恋的温暖里脱离了出来，他松开了柔软的唇瓣，呼吸急促地看着面前的人。
也许是因为在黑暗的环境中太久了的缘故，他已经可以看到了这间病房里的所有东西，包括面前，一团迷雾一样的女人。
她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不言不语；她的呼吸也凌乱着，可在张九泰看来，和他的原因并不一样。
她在哭。
张九泰看见，有一滴一滴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那泪顺着脸庞滴落了，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流下任何痕迹的，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场景，比刚才的吻还让人感觉到呼吸困难。
张九泰忽然有些难过，
这种难过并不强烈，只是淡淡的，就像刚才在他们之间产生的那种莫名的带着令人迷惑的甜蜜的氛围，似乎不存在，但是又真实的存在着。
而且，此消彼长。
他动了动喉头，说出每一个字，都很艰难，
“不能这样，”
他说。
“我们不能这样。”
话音落地，以为会像刚才的泪水那样破碎消失，
破碎了，却雾气一样的缓缓从地上升了起来，紧密不可摆脱地纠缠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我们不能这样，”
张九泰说完这句话之后，变得更加难过了。
他看见面前的人脸上还带着泪，甚至没有任何表情上的改变，只是呆呆的，呆的甚至让张九泰怀疑，刚才那样和自己接吻的人根本没有存在过，
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可是，他也不愿意在她面前哽咽，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她眼里不会有他，
不会有的。
“你，你好好休息吧。”
张九泰说出这样的话，粗暴的拉开了病房的门，逃也似的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忘记打开房里的灯。
“啪！”
刺目的光芒顿时装满了整个病房，雪白的白炽灯灯光。
张瑶看着消失在走廊拐角的人影，缓缓地蹲下了。
……
“她不吃东西？”
张云雷站在郭麒麟面前，看着郭麒麟手里，端进去的粥原样不动地又被端了回来，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