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花使 .其三 .名为祝福的咒语 人生仿佛一场坠地求索(5)
丁棘有点惊讶于她这副洒脱的表现,怔了怔,随后不觉莞尔一笑。
“姑娘,你还有很长的人生走,你还会碰到很多人,会有很多奇妙而厉害的人和你结识,我是个甘心在原地停滞不前的家伙,你不一样。”
他如此这般的说着,目光低垂下去。
女孩摆了摆手,没几秒钟便恢复到平常微笑的模样,饱含自信的双眼在她脸上显得帅气极了,“我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毕竟听说丁棘君以前拒绝过很多人,这次本来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其实只是想专程来谢谢你改变了我。”顿了下,她又问:“但为什么要讨厌书法呢?那是你的特长吧?”
据她所说,她以前应该是个无比内向的女孩子吧,丁棘一边吃惊于这位名为河合律的女孩的改变,一边轻描淡写的回答:“把人生与某样天赋挂上等号这码事可真是滑稽透了。”
没错,这件事单是听起来就滑稽的可笑。
人生是很长的,同样也是很宽广的,我们还是孩子,我们仍还活着,并且活着这一形式若不出错还将要往下延续数十个年头,这无关于某样天赋或者努力,更无关于某个人,这一切的一切出发点都是自己,路途是自己的,终点也是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河合律的脸稍稍泛红,一边叹着气,一边害羞着低头:“其实……告白需要勇气,但是……不需要理由。”
滑稽,无比滑稽。
……
…………
这天夜里,丁棘应和人会的邀请来到了町东的一家很是不起眼的小酒吧,酒吧内此时并没有招待多少客人,放眼望过去只能看到一堆面孔不善的人围在一张桌子前不知在争论些什么,时不时的伴随着一两声恶毒的咒骂声。他好奇的走近了去看,他们似乎正都在忙着玩某个奇怪的桌游,这个游戏他之前从未见识过,于是就驻步在旁边观摩了许久,结果看的一头雾水,便拍了拍其中一个莫比干头的小哥开口问他:“兄弟,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呢?”
那个莫西干头的青年人本来被人打断了兴头正有些不满,忿忿不平的转过脑袋正欲骂出口几句话时看清楚了叫他的人,微微愣了愣,紧接着马上回答道:“丁棘大哥?……我们在玩‘飞跃创界山’呢。你来不来?”
“飞跃创界山?”丁棘眨了眨眼睛,略感困惑的又接着看了他们一会儿,结果到最后还是稀里糊涂的,没有一丁点的进步感。丁棘认为是自己的脑子太笨了,不配学会这个游戏,他拍了拍莫西干小哥的肩膀,摇了下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算了,你们玩吧。”说完便往酒吧更深处走去。
这里是和人会的产业,和其他在和人会手下经营的商业性店面不同,这是是专门为了和人会内部的会员而设立的酒吧,算是对他们而言第二重要的地方了。丁棘上次来这里还是为了半强迫性质的接受一色诚的委托的那次,那时候他想着必须要找一个安静并且不会被别人打扰到的地方,便下意识的选择了这里,之后再想想,也挺奇怪的。
丁棘在上次那位二十岁出头的成熟女性侍者的接待下走进了这个酒吧里最大的一个包间,包间里面已坐满了人,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后便都朝门这边看了过来,一副期待无比又跃跃欲试的表情,看样子是只差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