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花使 .其三 .名为祝福的咒语 人生仿佛一场恋恋不舍
理所应当的,波澜不惊的,同往常别无二致的,丁棘与往日一般无二的单调进行着上课,下课,午休,放学这一整条流程。周围人或是像中岛那般不论上课还是下课时间都专注于学习,或是像山崎央幸她们那样整日里没心没肺的玩玩闹闹着时间也便过去了,或是像由比滨那样时不时在与她人的交谈间下意识的又去附和气氛,待到反应过来了稍微愣一下,之后也便古波不惊的继续下去了。
不论是谁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一步步的活着,就像今天平冢静上国语课时不断拍着黑板向讲案下方整齐划一坐着的所有人反复吟诵的那首有名诗句:
“生作平庸辈,不如为酒坛。终生常浸酒,酩酊得安眠。”
平冢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提到更高,导致她整个人的脸都极不正常的红润了起来,伴随她身上穿着的那件随之一抖一晃的超长号白色正装,模糊看过去倒是真有几分世中人,酒中人的模样。
阿离依旧是那副困乏无比的模样,整日里都是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刚一放学便就走了,丁棘自觉自己并不是什么擅长关心人的家伙,所以便只远远的注视她离去,仅此而已。而由比滨或许是因为昨天发生的那件事,今天每次和丁棘撞上视线的时候总会在两秒钟内整张脸就通红起来,然后就硬生生的别过去了眼睛,虽然丁棘很想试试如果他把整张脸再凑到她脸跟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但这个想法也只是稍一提起便就沉寂下去了,一直到下午放学由比滨去排练演出的时候丁棘也没有付诸于行动。
时候还有些早,丁棘一个人去了资料室,才刚走进门就听到了那句他再熟悉不过的问候声:
“是丁棘君啊?欢迎光临。”
这句话不可否认丁棘在从前一段时日里是很喜欢的,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东西开始悄然发生了变化,它并不致命,并且在许多地方大抵还是极好的,丁棘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他做的只是随口回复道:
“又不是回到家了,以后不用每次都这么正式了。”
宫泽有纪宁的笑容一成不变,她并没有立即回复丁棘什么,过了大约十数秒等到丁棘坐在她旁边的那张椅子上的时候,她才平静的开口:“以前丁棘君是很享受的,莫非现在不喜欢了吗?”就像是在询问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丁棘听到了宫泽有纪宁在椅子上侧了下身子的声音,他匆忙的开口说:“不,只是忽然这么说上一句,没其他意思。”丁棘娴熟无比的出口成慌,稍微偏了偏脑袋,发现宫泽有纪宁果然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于是丁棘便努力的将话题由此转入到另一条道路上,就像人生里那众多个决定未来的选项支那样,“她们几个看来最近这段时间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话及此处,他又不无感慨的说:“真是充足的人生。”
宫泽有纪宁仿佛是看穿了一些东西,少见的没做反驳,只是发出几声清澈悦耳的笑声,然后很多东西又开始慢慢沉下去了,资料室里闲适的气氛让丁棘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他双眼忍不住有些朦胧,接着脑袋如捣蒜棒一般点了下,不过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意识在一瞬间变得极为清醒,对于这副窘迫的状况他尴尬的朝旁边的女孩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