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求生之道(7)

“如此吗？”雨锦看这小狐狸天真烂漫，不似有诈，便把心中疑虑，转到了那涂山曜头上。“你这哥哥，竟连你都要瞒着，着实可疑，只怕是图谋不轨……”
“诶，师姐，这话可说的不对！”涂山羽听得雨锦生疑，登时便慌了神，自己若是几句话说岔，坏了涂山曜的谋划，那好容易寻来的生路，只怕又成泡影，她便慌忙争辩道：“我家曜哥来投你们，那可是诚心诚意的！此事涉及我一家老小，马虎不得。师姐你可莫要疑心，曜哥断然是不会骗你们的！”
“行啦，你先别叫我师姐了，你也不是这京华府内的学生吧？”雨锦心知从这涂山羽嘴里只怕是再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也不再唬她，“至于那涂山曜心诚与否，我等自有主意，不关你事。你且把这些饭菜吃了罢，若是不够，我再替你买些来。”
“唔，那……叫姐姐好了。”涂山羽低声作答，夹起一块菜肴来送入口中，咕哝道：“我倒是想来这京华读书，可他们也得肯收我才成……”
“诶，这京华学府素来不问出身，只论才学，你不晓得吗？”雨锦奇道，“妖族学生虽少，但也是有的，你若想来此求学，亦无不可啊？”
“此话当真？”涂山羽闻言，登时大喜，“这府中当真肯收妖族学生的？”
“自然当真。”雨锦朝远处一张小桌一指，言道，“你瞧，那边便有两个呢。”
涂山羽朝那桌子一望，果然看见两个生着羊角的女学生，只是那这两人的桌子隐在庖丁厨极深之处，若不细看，便难察觉。涂山羽一见这二人，顿时大喜过望，也不细想，便欢喜道：“既是如此，我今晚回去便和曜哥商量去，曜哥神通广大，定能替我寻个门路！”
“这可使不得。”雨锦摇头笑道，“要入这京华学府，旁门左道，一概是行不通的，唯有凭真才实学，才得入门。”
“唔，那看来，我还得好生依着曜哥的意思，多看点书才行……”涂山羽思索片刻，虽略有失望，却也不曾气馁，“”
雨锦正与这小狐狸说话时，忽又来了个青年男子，黑衣执扇，器宇不凡。此人便于雨锦身侧落座，瞥了那小狐狸一眼，佯作不解道：“这是何人？”
“哈，云筱你来的正是时候。”雨锦见着这个男子，莞尔一笑，答道：“今日锦儿抓着个小细作，正要审问呢，此刻有你在此，便可省去一番功夫了。”
“原来如此。”云筱将扇往桌上一扣，登时寒意四起，杀气逼人，直把这涂山羽拢在当中，“人说这青丘之狐神出鬼没，可云某昨日才见了只公的，今日竟又撞见只母的，不知汝涂山之辈，究竟有何图谋？”
那涂山羽不过小孩儿心性，哪见过这等阵仗，顷刻间魂不附体，斗大的泪珠便落了下来，哭道：“你你你你你是那云少爷？我、我……”
“哎呀，云筱你别吓她嘛。”锦儿只道云筱是信了自己的话，拿这涂山羽当了奸细，故而才有此为，连忙劝道，“这孩子的来意，锦儿已然问清楚了，不必再劳你费心了。”
“哈，这小狐狸的来意，方才我便探明了，只是昨日那涂山曜给了我好大的难堪，今日总得容我找回面子嘛。”云筱收去咒术，轻笑道，“不过你这小狐狸，居然能让锦儿抓着，比你那哥哥，可真是差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