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宠物店（二）(6)

现在，老渣清醒多了，他不敢再熟睡，静待着老张再次来电。
31 结束了
老张再次来电，是晚上九点之后。F城已经笼罩在夜色之下，早睡的人们已经躺在床上了。“叮叮叮”老渣的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来电，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接起来：“喂，我是老渣！”“你什么情况，我早上给你打电话，你人呢？”老渣听声音知道是老张打来的，赶忙道歉，说：“兄弟，不好意思，睡过了！货还在吗？”“在，今晚就发，我们在恒河宾馆见！”说完，老张挂了电话。之所以选恒河宾馆，是因为老张对这一带很熟悉，人只有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下，才能放心。而且这个宾馆不正规，不需要身份证，经常会有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出没。大约二十分钟，老渣赶到了。“张老师，现在厉害了嘛！”老渣见了老张就调侃一番。七年前，老张跟老婆离婚，他喝个酩酊大醉躺在街上，是老渣把他带到宾馆的。老渣带他洗浴、泡澡、赌场子，这让老张认识了跟教学生涯完全不同的世界，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很快花光了自己的积蓄，老渣让老张跟他干，老张死活没同意。现在老张干起这行，倒是让老渣“刮目相看”！
老张带老渣见了张佳宁，说道：“嫩藕儿，10椽？”老渣回答道：“兄弟，米价高了可不好脱手，打个折！”张佳宁，听得云里雾绕，但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老渣满脸横肉，肚皮翻滚，短小的身材，光着头，活像一只大冬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张佳宁心中顿生恐惧，她现在不敢出声，一切全看老张脸色说话。老张拿了钱，走出了宾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此时，房间里只有老渣和张佳宁两个人。夜，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地，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沈露，早就习惯了男女之事，但张佳宁没有。在张佳宁的记忆里，她是个乖乖听话的好孩子，她不能忍受眼前男子丑陋的行为，她剧烈反抗、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躯体的凌辱，让张佳宁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踢到了老渣的下体，疼得老渣跳了起来。张佳宁趁机跑了出来，在这陌生的城市，昏暗的夜色下，远处有店面还亮着灯，她赶紧跑过去。此时，李波正正打算关门，却看到一个女子疯似的跑到自己店里，他有些懵，问道：“你好，需要帮忙吗？”张佳宁赶忙说道：“后面有人追我！”李波拉下店的卷帘门，让她进来了。外面一片昏暗，不一会儿李波听到重重的敲门声，他们屏住呼吸，不敢说话。敲门声，又在远处响起，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李波打量了一下眼前女子，她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蓬松的头发像是几个月都没洗过一样。但透过眼睛，李波能看出这是个极其漂亮的女孩，精致的脸庞，一点都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他让张佳宁洗漱了一番，给她递了杯热水，并询问了她家里的情况。张佳宁，一时头疼欲裂，李波便不再追问。安顿好张佳宁后，他便回临水湾小区和于汉卿挤在一起睡去了。
一连几日，于汉卿在警察那儿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老张的线索，便回天津去了。于汉卿走后，李波将张佳宁交给了警方处理，自己专心打理宠物店。一日，李波在本地新闻上看到，临水湾惊现男子浮尸的消息，起初他并没有在意，但仔细一看，那人身材相貌，都与老张相像。原来，自张佳宁逃跑后，老渣认为是老张耍了他，便把他骗出了，扔到了临水湾里。
李波最近全身疲劳无力、食欲减退，呼吸急促，他想他应该去医院看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