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宠物店（二）(5)

李波有些讶异，接着问道：“那你是专程回来的？还是有其他事情？”于汉卿回答道：“我是来专门询问老张的事情的，看看警察那边抓到人没，现在时间还早就先来你这儿。”李波问：“警察那边怎么说？”“警察那边说让等消息”于汉卿回答道。这次，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俩人都是普普通通的老实人，平常连公安局的门都没怎么去过。现在遇到这种情况，显然没有应对的法子，心里也没个底。“那你打算怎么办？”李波先打破了沉默。于汉卿回答说：“我想在这儿呆一个星期，勤往警局跑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过尽快破案！”等待，是无助中最后的希望，李波深有感触。他安排于汉卿到临江湾小区去住，自己则留在店里。
老张得手后，便带着“张佳宁”回到F城。一方面，他想打探一下F城的风声，另一方面他接到了F城老渣的电话，说有办法脱货。老张花天酒地混了几年，道上的黑话也学会了一点。所谓老渣，就是贩卖人口的人贩子，脱货就是有买家愿意出高价买。老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追求着犯罪刺激。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比一个无牵无挂又一无所有的人更可怕，而老张又是极端变态的一种。“宁宁，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好不好？”老张用轻柔的语气对张佳宁说。在外人眼中，他们还真像是对父女俩。张佳宁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重复地说：“我要好好孝顺爸爸，不要离开爸爸。”旁边的出租车司机，不明情况打趣地说：“你这女儿还真是小棉袄啊！我女儿也跟她这么大，淘气的很，一点儿也不粘我。”老张得意的看着张佳宁，说：“我这孩子，她妈死得早，都是我一手教育大的。
”说着，他还做出抹眼泪的动作。司机听了，有些同情老张，别不再和他们讲话，加快了车速。四平市到F城有2个小时的车程，老张示意张佳宁睡会儿，以免她说漏嘴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车子靠近F城的每一秒，老张的心都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激动与紧张，让他浑身血脉沸腾，这是他以往生活中，所没有体会过的感受。老张，拿出手机，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到了F城，老张立马联系了老渣，毕竟夜长梦多，等拿到钱后，他就立刻拿钱走人。“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听电话，这让老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他赶紧把手机卡扔到了下水道里，又拿出备用的大王卡插上。与一般的普通犯罪分子不同，老张是教师，年轻时读过很多犯罪学和心理学的书，虽然大多都是理论，但老张却没有大意。这算是他第二次犯罪，必须谨慎才行。他想起了毛主席的一句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现在，他是在跟警察们“斗智斗勇”，这么拼命的作死，让他很有成就感。另一方面，老渣那边昨晚打麻将到凌晨四五点，都到中午了还在呼呼大睡，自然错过了老张的电话。老渣这一行，是属猫的，白天病怏怏，凌晨猛如虎。他看到老张，给自己打了十几次电话，便知道做完打麻将误事了，等他再打回去的时候，老张已经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