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早期冷门科幻小说——《橘帝国》(3)

“那么也许我可以帮您给您的朋友打个电话？”她上下打量着我，职业笑容依旧婉约明丽。但是她按住了电话，其实也可以直接拨给警卫。
“不必，我想你没有他的电话，我要找J·G·哈特曼先生。”我说。
女孩的脸色变了，像是恼怒又像是想笑的样子。
“J·G·哈特曼先生？您没有预约？”
“是的，”我说，“我需要和哈特曼大厦的主人见上一面。”
女孩没有再说话，她眼角的余光投给了身旁的男人，男人站了起来，女孩开始拨号。
我的手迅速地压上了她纤细的手，把她的手直接按在了电话上。女孩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男人敏捷地绕开了桌子的阻挡要扑向我。我看着男人，直直地看着他。在扑倒我面前只剩一尺的时候，男人终于刹住了。他贴得很近地跟我对面，我想他现在实在无法判断这个情况。
“不必急着叫警卫，如果J·G不方便，我希望和他的高级助理先谈谈。”我转去直视女孩那对漂亮的棕色眼睛，缓缓地减轻了手上的压力，最后我移开了手，“现在你也可以叫警卫，但是你必须明白，你这样做也许会惹出一些麻烦，让我和J·G都很难堪。”
沉默持续了将近半分钟，我舔了舔嘴唇，把双手平按在桌面上，保持笔直的坐姿。女孩和她的同事们互相看着，最后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女孩拨了一个号码。
“罗伊斯先生，我想我们这里有一位客人......哦，我想他也许是哈特曼先生的客人......可是他没有预约。”她握着听筒，声音有些颤抖。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非常抱歉罗伊斯先生，我......”
她没能再说下去，想必是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分钟之后，三个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后面两个明显是警卫，他们宽阔的胸口和走路的姿势说明了这一点，而前面的则是一个清秀的年轻人，他穿着宽松的套头线衫，打扮得轻松休闲，可是神情里却透着一股经济学家独有的数字味道。看得出他是一个拥有德国血统的教育良好的年轻人，他的眉毛是浅灰色的，瞳孔也是一样的颜色。
“您好。”他上下打量着我。
“阿图尔·冯·杨。”我站起来自我介绍。
我知道他背后那个夹着细丝眼镜的年轻人正在对我进行着三维扫描，这种扫描连我皮带扣的质量都可以确认。
“您说，”他迟疑了一下，带着彬彬有礼的征询口气，“要找哈特曼先生？J·G·哈特曼先生？”
“是的，J·G·哈特曼。”我用肯定的语气说。
他微微地皱眉，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局面了。
“我听说他已经很多年不见客人了，”我笑笑，把随身的一个纸袋子交给他，“但是我还是有把我他会见我。他还喜欢波尔多的葡萄酒么？这是我给他的一份小礼物，Monton-Rothshild酒庄，七年陈。”
年轻人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透出难忍的诡异。他仔细对了对袋子里的那瓶酒，甚至仔细验了酒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