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小夜曲(2)

素的脸色扭了一下，倒不是生气，只是纯粹的有些不爽。
“那你是真打没有换一首的打算咯？”
“嗯，是的。”
“真让人讨厌。”
“是吗？让你讨厌的话感觉真不错呢。”
“那我刺下去。”
伊丽莎白终于睁开了眼睛。那瞳孔红得就像红宝石一样美丽，跟素的水蓝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缠绕在钢琴上的蔷薇花也为之失色。
“噢，那来啊。”
她微微一笑，并不相信素真会这么做。
琴声依然不绝，原本束缚在钢琴脚的蔷薇也渐渐将整个钢琴包裹住，除了素坐着的那一小块地方。
“哼……”
果然素收起了刀，化作原本的光点散开消失得无隐无踪。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也许我也该学一下别的曲子。”
伊丽莎白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离开了琴键。不过声音倒是一点都没有停下来，钢琴像是自己会演奏一样有条不紊地继续着刚刚的乐曲。琴键在一片空白中被按下，不差分毫。
“哦，原来琴不是你自己弹的啊。”
“这话怎讲？”
“这不是能看到你不在座位上了么？”
素看向离开座位的伊丽莎白，她依然坐在琴的顶盖上，双腿晃荡，用脚趾勾着木屐上的绳子，可爱得似乎光用看的就能感受到肌肤的弹性。
“别的人这么说还有些道理，但这话在你嘴里说出来，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要你管……”
素撅起嘴巴，似乎在任何时候她都没有伊丽莎白成熟。
伊丽莎白依然只是轻笑。她的注意力被一把放在地上的巨大剪刀吸引了，当然，这只是对她们而言的巨大。
“唔——呜——”
她将剪刀抬起来，然而并没有让它离地，只是斜斜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既然如此……好吧。”
伊丽莎白自言自语了一句，用力地将剪刀向上一推，手上发出了暗红的光芒。这让剪刀逐渐离地，稳稳地悬浮在了半空中。她身体优雅地原地转了一个圈，右手轻轻在自己的头顶上划过一道，剪刀就顺势将连接她与上方漆黑的所有丝线剪断了。
“喔！这是舞蹈表演吗？”
“这是魔法。今天你真像是村里来的熊孩子呢。”
“只是因为无聊所以想稍微改变一下。”
“这也不是让我换一首曲子的理由。”
“可是你刚刚也说了：‘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也许我也该学一下别的曲子。’的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如果你不换的话你可就算是言而无信。”
“那或许——”
她声音拖长，并没有打算马上揭晓答案的样子，并且往地上一蹬，整个身躯就飘在了空中，并且与素同高地定在她的面前。
“接下来的这一段你没有听过呢。”
伊丽莎白右手一抬，将火球丢向了素。
素吃了一惊，从马上从钢琴顶盖上落下踩到琴键上，“哐当”地发出了杂音。但也算是避开了那个火球。
蔷薇马上就将那原本被素坐着的位置空缺填满了。
“哦，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