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san》第七章 HCY148×克苏鲁神话(2)

因为那群孩子长大以后，回忆过去，只是那些单调的色彩和发光的砖头。什么是捉迷藏，什么是海盗和勇士，什么是拾贝壳的欢乐，他们都不知道。
可以说，他们什么也没有。
现在孩子，都失掉了童年。
“喂，你。”
壳拿着木棍指着那家伙，像英勇的海军——至少壳当时这么认为的。那小孩没有理他，把自己手上的玩具挨近嘴边，随后响起了悠扬的声音。
壳蹲下，慢慢接近那个奇怪的孩子，将瞬间失去吸引力的木棍扔到了远处。看着那双纤细结白的小手在上面进行有节奏的摁动。
“这个...是什么？”
“木笛。”
“能教我玩么？”
“不行。”
“你真是死脑筋，怪不得他们不爱和你玩。”
壳坐在他的身边，从口袋拿出一个奶糖，替那个小孩撕开了包装纸，连带着糖衣一起塞进了那孩子的嘴里。
“切，他们都是骗人的，你以后跟着我，他们绝对不敢欺负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叫H.壳，以后叫我壳哥就可以了。”
“......H.炸。”
他起初还没反应过来，那陌生的甜味逐渐遍布整个味蕾。这是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奶味和甜味逐渐融进孩子的心里。
“你那么小一只，绝对不会是坏人的。他们要是再说你的坏话，我一定饶不了他们。”
次日的夕阳西下，孩子们如约而至在旧灯塔下集合。但，见到壳身后畏畏缩缩的家伙，便和他们的老大保持了有一段距离。
“你们干什么？他以后就是我们的新水手了，水手们要团结一致，要互相帮忙。”
“船长，我们老师说了，如果...”
“哪有那么多如果如果的，你们要玩就玩，不玩的话就回去写作业。”
炸站在壳的背后，不敢将他的头露出来，甚至想把自己的影子都收起来。护着被诅咒家族之子的壳，注意到了他们神情的变化，都再慢慢远离他身后可怜的孩子。
“你们在干什么?”
孤儿院的老院长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费力的走过来。他沙哑的声音定是管教那群孩子造成的，他看见了壳身后的孩子，拿着木笛的孩子。
“我不是说过，不要接近他么？”
“没有，院长，我们只是...”
“够了!给我回去!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允许出孤儿院半步!”
大海的孩子们低着头，回去的时候一言不发，也没有回头看他们的船长一眼。老院长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待着孩子们走的有一段路，转过身。
“听着，要是你不想让你爷爷罚你，就赶紧回去 写作业。离你身后的小子远一点!”
说完，惹人恼火的沙哑声消失在海边。海浪把不愉快卷走，把孩子的快乐也卷走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属于异类的恐惧。
“没事的，他们不和你玩，还有我呢。”
“我想...吃糖。”
是什么逐渐淡出了壳的记忆?他什么时候从一个毛小子变成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的?
踩在柔软的细沙上，壳吹着冬天的海风，他身上的大衣是崭新的，沙子里的回忆是破旧的，支离破碎的。那孩子曾经坐过的礁石，如今被浪花磨得无影无踪，无法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