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城（下篇）(3)

“别想那么多，那就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记得关培养箱的灯了吗？”
“嗯。”
——一周半——
“这次怎么还没成功！”
海辰用力的敲了一下桌子。因为长时间的抽取血液，原本就比较虚弱的海辰因为长时间的压力而感到一阵眩晕，倒在了一旁。晴雨见状连忙扶起了海辰。
海辰再醒来的时候，那只小老鼠在他的床旁，用芝麻大小的眼睛看着他。海辰坐起身，把培养箱抱在了腿上。
“抱歉啦……我好像…好像救不了你啦……我…我…”
海辰看着箱子里的小家伙，突然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痛苦的感觉从心头上升到了喉咙，再上升到了眼角。
“大男子汉，哭什么。总有一天，我们会成功的，它们就不会因为我们而死了。”
晴雨走到了房间，看着一旁挂着的点滴，抓住海辰的手熟练的拔出针头。
“嗯……”
海辰擦了擦眼泪，看着晴雨。
“身体不好就别硬撑着，你先休养一下吧。”
突然，警报声响起，红色的灯光将整个楼道照亮。
“糟了……是谁？海辰你呆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晴雨迅速的穿过大门，跑向了实验室。海辰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缓慢的沿着墙走到了实验室。
他看到，长老拿着法杖，而晴雨拿着手枪，两人互相指着对方，但谁都没有动手。
“你知道他对我又多重要，为什么现在又出尔反尔？”
晴雨咬牙切齿地看着对方说道。
“要么，现在把海辰还给我，要么，咱俩至少死一个！”
长老颤抖的身体显示出他的愤怒。
“马上！再有几天，我就可以把他们都救活！”
“但是，那些因为黑死病，死了的人呢！还有那些快要死的人呢！？他们等不了！！除了海辰，没人能救得了他们！！”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一起看向正在扶着墙，一脸疑惑的海辰。
“别跟他走！留在我这里！你能救下更多的人！”
“极夜法术除了你，没有人能再使用！你不回来，那些人就要死一大片了！”
海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了解眼前的场景。
“为什么，你们都需要我？”
“因为纯的血脉，只有你有！”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长老看着晴雨，眼底有一种看不透的感情。
“这样，我们公平一点，我们来让海辰做决定。如何？”
面对晴雨的提议，长老用无言表示同意。
海辰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海辰想起来那个老鼠，因为别人随随便便的决定，就要面临痛苦的未来。
海辰向长老身边走去。
“看来你还是懂事的……咳……”
晴雨手中的枪冒着硝烟，红色的血液浸湿的长老的衣服。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那些东西…父亲？”
晴雨苦笑着，放下了手枪。
“抱歉，海辰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无论如何，我要用我的方式来拯救他们。海辰，你要是还有什么话要和长老说，那就说吧，我先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