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城（下篇）(2)

“好~”
海辰抱着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剧烈摇晃的尾巴暴露出了他内心的兴奋。晴雨把一旁已经死掉了小白鼠扔到一旁的处理箱中。培养箱中的小白鼠的眼睛看着晴雨，仿佛想要说出什么。但它只是一个小白鼠。
晴雨思考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注射器，把小白鼠放在一个特别的小培养箱中。
——第二天——
“早啊！你昨天给我的书我看了不少啦！”
海辰早早的起了床，跑到了晴雨的房间。晴雨刚刚起床，打着哈欠慵懒的回应。
“哦，对了。那个桌子上，是送给你的礼物。”
海辰举起桌子上的笼子，一只小白鼠在里面的木屑中啃着豆子，黑色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只老鼠就是昨天注射了抗体的那只。本来应该处理掉的，但是它应该还能再活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该死的病菌，直接处理了怪可惜的。不过要是你嫌弃它长得太丑了可以不要。”
“我要！我肯定要！”
海辰举起笼子，凑近看着这只小白鼠。
“嗯……这么活泼，肯定还能活很久吧？”
“大概，两周？”
“两周？”
“我给它注射的血清是从我身上提取出来的。含量太少。虽然可以短期抑制黑死病的发生，但是所有试验中存活时间最长的就是一周。没有任何一只可以活过两周。”
只能活两周……
因为别人的随便的举动，自己的生命就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我能不能救它？”
“可以，如果能够把你的血抽干。”
晴雨洗了把脸，边换着衣服边对海辰说道。
“虽然你的抗体浓度比我的高得多，但是想救起它，如果直接从你的身体里抽血清提取的话，大概需要抽3L血液。毫无疑问，致死量。”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有，基因工程，寻找到你的产生这种独特抗体的基因，然后转移到别的细胞里让它产生。我已经试过我的了，很不幸，产出率低的过分。但是至少我们有了相关的技术。”
“那我的…可以吗？”
“我会尽量试试……毕竟这个工作可不仅仅是只要技术到了就可以做到，还需要足够的运气。”
晴雨摸了摸海辰的头。
“忘了它吧。过多的怜悯只会让你不幸。从寻找到剪切基因再到注入细胞，每一步都是需要足够的运气和大量的工作。”
“我……我来做！”
“哎……”
晴雨摇了摇头，从带着海辰来到了实验室，抽出了一沓文件和几本书。
“这些，全部回去看一遍，可以过来做，但是我不想带一个拖油瓶。”
“好！”
海辰抱着文件和培养箱，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晴雨看着海辰的背影，默默的摇了摇头。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海辰从一无所知，到帮晴雨打下手，到单独操作一组。进步速度甚至让晴雨感到吃惊。
“如果我们没成功，你会讨厌我吗？”
晴雨操作着手中的仪器，向海辰问道。
“我……我不知道……明明只是一只用于实验用的小白鼠，但是我却想让它活下去……我……我每次看着它的眼睛，我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熟悉的，让我感到心痛的感觉，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