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北京暖了(2)

缓和了五分钟，就把五天的分离思念都缓出来了，张云雷的眼神一如此时初秋落了晨雾的晚花瓣，杨九郎的脸上也把嬉笑换成了朝时的阳，一温一柔，必要一个拥抱一个吻才能把这段小别完整的融化，滴在叫时光的酒里，存着，以后还要一起品。
张云雷脱了外套洗了手，杨九郎之前先把屋里通了风，又开了一会空调，温度不低又不闷，能营造一个张云雷最舒适的环境，杨九郎最拿手。
茶几上摆了个果盘，葡萄和冬枣正是一个笑脸，外圈还摆着苹果。
“这果盘你得弄很久吧”
杨九郎把牙签拿过来几个，插在苹果上，边说“嗐，张老师这不是远道而来的嘛，我可不得盛情款待”“哎呦哎呦，媳妇儿轻点”
张云雷松开拧着杨九郎耳朵的手，拿了一颗葡萄放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阴阳怪气的，我那不是有工作吗”
“我错了宝儿，我没有，我好好的，我错了”
论起服软，杨九郎还没服过谁，当然，对张云雷专属。
张云雷歇了一会，疲惫感指数趋势上升，不过不洗澡就睡觉对他来说不太可能，好在家里这位早帮他弄好了洗澡水。换的衣服挂在门口，沐浴露洗发水都摆在伸手就拿得到的地方，张云雷闭着眼睛，花洒流下的水冲刷去一路尘风。
对于家的定义，小时候是一回家就找妈妈，后来是一进门就看见师父，再后来就是姐姐做的饭菜香，现在又有了一项，他叫一句，必定就有人应一句。
“翔子”
“哎”杨九郎走到洗手间门口，等着小祖宗下一步指示，不过只有水声，迟迟没听见下一句，杨九郎刚要开门进去，里面又叫了一句。
“九郎”
“在呢”杨九郎推着门的手收了回来，听见张云雷绵绵的语气杨九郎就知道张云雷又是故意叫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张云雷有时候就会无缘无故叫杨九郎，也没有事，就一句一句唤他，没有称呼，没有外号，就叫他翔子和九郎。
“翔子”
“诶，辫儿”
“九郎”
“嗯，我就在门口”
“翔子”“诶”“九郎”“诶”“翔子”“辫儿”“九郎”“嗯”
杨九郎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眼神虚虚的望着天花板的角，他叫一句他就答应一句，似乎每一句后面都有千言万语，又不用多说一个字的千言万语。
洗过澡之后，张云雷穿着睡衣终于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躲进熟悉的怀抱。
张云雷身上还凉凉的，杨九郎身上倒是热，这么一冷一热，本来是不舒服，只不过面前是你，怎么样我都贴着。
“翔子”张云雷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栗子毛的茬儿。
“嗯”
“累”
“那就睡觉吧，我搂着你，乖啊”
张云雷扑哧笑了:“还跟哄孩子似的呢”
“头晕不晕?鼻子有没有不通气”
“没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这两天太冷了，你在外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阵冷一阵热的，要不吃点感冒药吧”
“我又没感冒，上回都好了”
“预防一下啊”杨九郎说完就要起身，被张云雷拉着胳膊枕在自己脑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