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高：分寸（上）(4)

“忙忙忙，高哥都忙廋了，不如明天请我吃一顿，要贵的。”
“好啊，不是还差你一顿散伙饭。”这话说的轻轻巧巧，仿佛两人短暂如日出般短的交集，在夜深人静之后人声鼎沸之前，灯火黯淡之后朗日普照之前。
那时候天总是欲明未明，周遭静寂清冷，鲜少有旁人知道他们拉着手指走过的小道，纠缠过的黑发，和浅浅的细碎的吻。
黄子弘凡一怔，继而又点点头答应着说好。
“要最贵的啊，付不了钱就把你抵押了洗盘子。”
（六）
你眼里的蓝首场演出四天之后，聚橙的老总捏着一份合约晃悠晃悠走到高杨面前，“小高啊，到时候眼里的蓝二次排场，你考虑考虑再锻炼一下呗？”
正巧助理端着胖大海泡的热水走过来，高杨就眯着眼笑，接过水杯说“哥你问她，有空就去。”
于是合约就被顺手轻轻巧巧搁在了木质桌面上，“聚橙演艺合同 黄子弘凡”，高杨瞥了一眼，嗤嗤一笑。
有些偶然不能被算作偶然，尤其是对于这一对互相给互相盖了试用期的章的情侣。
收益减半却战战兢兢的试用期里，他们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晚上黄子弘凡和高杨打电话吐槽他最近要拍很多很多杂志，做很多很多采访，“啊呀，那些杂志的名字都是英文的，还贼拉长，我跟你说真的是一个都记不住，长腿羊羊好好演啊，有空我看你去。”
“小黄总最近好像特别忙。”高杨在房间里开了免提，顺便带着眼镜开着黄灯一张一张给照片签名。
“不不不，高总还有要排练戏，要说忙那肯定你比较忙，哎高杨，等下等下，我还有个问题，那个啥，你演戏，那个亲，要真亲假亲啊？”
“绝了。”高杨笔尖一滞。
（七）
是黄子弘凡先告的白，节目录制完临走之前学人家龚子棋把高杨堵在电梯角落问愿不愿意做我对象。
心里的小算盘早就拨得噼啪直响，盘算好了节目一结束高杨就要回去上学，天涯海角被拒绝了不呆在一起也不尴尬。
抵着冰冷电梯墙壁的高杨眼里划过一丝差异，也没推开他就这这个变扭的姿势说我有前女友。
黄子弘凡低下了头，电梯上行的数字一点一点跳过去。
“我知道啊，但是你现在愿不愿意和我试试？”
“要不给我点时间想一想吧”高杨伸手揉了揉黄子弘凡刚做的锡纸烫。
第二天一早，眼睛红肿的黄子弘凡就被高杨一把拉过抱在怀里，“答应你好不好，不如先给我一个一年试用期。”
“高杨，我真喜欢你。”黄子弘凡把头埋在高杨的羽绒外套里，声音闷闷的。
“好，知道了，快去拿行李回家了。”
（八）
高杨也喜欢黄子弘凡，可这句话总是不知道怎么说，就只好一次一次的逗他喊他幼稚鬼小朋友小屁孩，你快点长大吧。
陪着他从19岁走到20岁，生日宴吃完以后黄子弘凡瘫在酒店的床上举着手机问高杨“我现在算长大了没？”
“没，小朋友，手链好看吗？”高杨在韩国本本分分上课，只提前托了人带东西给黄子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