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特殊保护（END）：烟火(6)

“但是......现在还不行......”
大楼是斜的，脚底几乎要踩着曾经的墙面，头顶天花板的横梁洒下碎屑吓人得很。
“快了，我们快要逃出去......”
“咚！”
横梁砸了下来，很不巧地，在上端楼梯砸出了大口。
“该死，我才刚刚要说！”
M1014咬咬牙，拉着USAS-12拐进颤抖的走廊，整个大楼似乎都在蠕动。
“感染者涌上来了，再这么乱来大楼会塌掉。”
USAS-12伏在窗口，向下看能看见到大楼倾斜喷着火焰的楼体和黑压压的感染者。
以及唯一的一架在大楼空中焦急盘旋的格里芬直升机。
“得快！！”
M1014跑到走廊尽头抬起脚，想要对着那扇通往顶层的铁门来一脚。
她不知道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能不能做到，没那么多时间来让她磨蹭。
“咳啊——......”
她愣了一下，墙角有什么在小声呻吟着。
智突然紧抓住M1014的后背，用虚脱的声音讲了什么。
“......雏......和那孩子......”
M1014望过去，雏仰躺在地面上，腹部是被一整条钢条贯穿了，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吃力地呼吸着，每一次短而急促的呼吸都有鲜血涌出伤口，在地面上留下凄惨的痕迹。
“我们没时间了！”
USAS-12大叫着。
“雏！你在哪儿......雏！雏啊啊啊啊啊！！！！”
几个人愣了愣，就在铁门的另一边，是清近乎抓狂的声音。
真是讽刺。
“求你了，M1014......”智小声讲着，“我快没力气了，让我，为这孩子做最后一件事......”
“啊啊......”M1014叹了口气，靠了过去，单膝跪在地面上，让智能够坐在雏的面前，“我......不会食言的。”
“咕......救救......救救清......”雏看见了智，挣扎着紧捏住智的手，“求求你们......”
“......嗯......”
智用尽全力挤出了一个微笑，她伸出手，轻轻拭去了雏眼角的泪，沾染了暗红的血。
名为雏的女孩也终于笑了，嗓子被什么卡住了，发不出声音，嘴巴一张一合，喘出一大口的血，便再也没了动静。
雏沉沉地睡去了，微笑着，永远不再痛苦。
“知更鸟......你还活着对吗？”
智轻轻说着，忽然，已死去的女孩的双手突然动了起来，将智的手扇到了一边去。
“我是，智，知更鸟......”智紧紧地捏住自己的拳头，知更鸟扬起手臂，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唔......”
“智！”M1014吃了一惊，想要拉住知更鸟的手。
“我是......来杀掉你的......”
智艰难地说出那一句话，知更鸟好像是怔了一下，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抱歉......”智虚弱地将知更鸟的手掰开，“我知道，我明明一直都知道你活着多么痛苦，我只是想，想让你看看这个世界多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