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特殊保护（18）：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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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块儿不是禁猎区，子弹常常会划伤天空。
长辈们对她讲过，子弹抓住身边的朋友时，不要回头。
领航的大雁还能指引方向，族群就还有希望。
她听见了一声枪响，领航的老雁翅膀被打伤。
雏雁们全都慌了神，老雁抻长脖子泣血鸣叫。
老雁拼命挥动翅膀，如凋零的枯叶缓缓下落。
谁看见了地面拉开的大网？
谁听见了一声愤怒的鸣叫？
雏雁冲到了队首，在领航处展开稚嫩的翅膀。
拼命地挥动空气，扬起撑起整个族群的气流。
老雁最后看了她一眼，安心坠入了那张大网。
谁都没有回头，身后的子弹抓住你的朋友，不能回头。
因为领航的雁儿能指引方向，大家就有希望。
闹得够久了吧......
火把上的火苗忽闪两下，熄掉了，变成一缕黑色的烟雾，融进了混沌的天际，成为闹剧的结幕。
废墟里的尖叫换做了呻吟，哀嚎换做了啜泣，夜幕降临的时候，人们重新站在了一起，茫然的眼睛望着烧毁的瓦砾......
或许他们起码曾拥有过正常人类社会的秩序和稳定？
空气渐冷，冰冻住了火药的刺鼻气息，夜无声地降了下来，慈祥却苛刻，沉默而严厉，士兵和市民达成了无声的协议，蜷缩进断墙角落，忍受着夜晚的饥寒交迫。
病房里很静，听得见那氧气面罩下细微的喘息。
清颓坐在一边的病床上，低着头，将脏污的白手套捏在手里，沉默着。
“清......”
老人躺在他面前，费力地呼出一口气来，在面罩上留下一层白雾。
“嗯，长官。”
清没有抬头，简单而沉闷地回答着。
“你开枪了......”
“开枪了，长官。”清顿了顿，尽量放平了语调，“所有人都开枪了。”
“.......为什么要开枪......”
老人长长喘出一口气，声音也在挣扎。
心率仪的频率变乱了几秒。
“他们想杀了你，长官。”
“清......我们要保护的谁......是我吗——？”
老人用虚弱的气息扯尖嗓子打断了清，清也没有回嘴，颓坐着，像个雕塑。
“人民不会相信我们了......我们都是罪人，是这座城市的罪人.......”
“是明她们毁了一切，我敢肯定......”
清握紧了拳，老人皱紧了眉头，清才渐渐松了手。
“我们抓到了明的妹妹，她被暴乱的人刺伤了。”清把头扭到一边去，“她现在在医院里，和雏一个病房......”
“这座城市，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老人转过头来，望着清，“你喜欢那个叫雏的女孩......”
“保护好你还能保护的人，不要让最后的一个人也对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