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Pasttale/往昔传说 顺应· 流逝（十一）(6)

怒火在心头翻腾，原本搭在腿上的左手手掌五指成爪状陷进皮肤，Undyne不确定自己何时会开始对着他们怒吼，又或是做出任何在她目前看来合情合理的举动，但当她下一次闭眼时，一个熟悉的场景浮现在回忆中。
那并非真实的场景，而是个很不愉快的梦，在至今为止所有的梦境中绝对排在首位，梦里的她消沉、哀伤却又暴躁，甚至对着她的朋友Papyrus愤怒地叫喊，斥责出于好心想帮助自己的朋友。
和现在的景况多么相似，甚至比那更糟。
她猛然意识到这点。不，我才不会变成那样。
对自己的劝慰没有起到多好的效果，但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她越发感觉到一种...平静。
那不是某种外来的感觉，当她将注意力从闭目后的黑暗转移到灵魂附近，那种感受则更加强烈。
就算她以前没怎么好好上过课也能大致猜到原因为何。
【通常认为，怪物的灵魂是由爱、希望和同情心构成的——】
不到三次呼吸的时间，Undyne的心情已经平复大半。抠进皮肤的左手放松，伤处附近传来一阵刺痛。
会有办法的，总会有解决的方法。
她长呼一口气，用力按着额头，不经意发觉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我为什么确定会有解法？
管它呢，我就是知道！
暗自欣喜的同时她不由得诧异，虽然曾经从未像这样处在暴怒的边缘，但她也从来没有像这般受到灵魂的影响。
回过头来看刚才那些不自主出现的想法，心头的诧异刻得更深。
Undyne当然知道自己在地下的怪物们中间被如何评价，雪镇Grillby’s酒吧里的几位常客说她暴躁粗野，行事暴力而冲动；那个整天跟在她后面的小鬼则经常一蹦一跳地喊说她会把坏人全都打飞......可能有些夸张成分，但这些可是绝绝对对的赞誉！
她是冲动暴躁没错，但她有原则，如果连基本的原则都无法遵守还谈什么守护所有人的希望和梦想？！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仔细回忆那些只差临门一脚就会变作现实的冲动念头，她不由得一阵后怕。
再度深呼吸，确认自己完完全全恢复平静之后她才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Alison和Tean还在原来的位置...或者说，分别在那附近。
Alison早已起身，他警惕地朝前举着左手，蓝色的魔法包裹在那只有骨骼的手掌上，深色的手套不知去了哪里，视野略微往下移就能发现石质地板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片模糊的白色光点，明显是蓄势待发的弹幕攻击。
Tean那边则更夸张，不知是否因为ta那惨烈的HP总量，不仔细看都没法把他和墙角附近堆得足有一人高的纸卷分别开来。Tean双臂微向前伸，指尖附近是一个几乎笼罩了ta身型的垂直于地面的魔法阵，复杂的纹路闪烁着苍白的光。
眼前的景象弄得Undyne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们——”
她带着满脸困惑地从椅子上起身，话都还没说完就被Alison猛地打断，同时清楚地看见Tean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