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Pasttale/往昔传说 顺应· 流逝（四）

顺应· 流逝（四）
最开始，当她决定把这座“高山”当做这场战斗最关键的收尾舞台时，没有构想太多。
很早以前，她就和Alphys讨论过瀑布尽头连接热域的那座地下高山是否是地底的最高处，虽然那次讨论以通宵看动漫为结尾，仍旧没有打消过她这种和职务以及年龄不符的幻想般的念头。
一切都风平浪静，地底虽然不是永远和谐，但在Undyne任职皇家守卫队队长的时候，都很平静，平静到无聊，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她会在垃圾场闲逛继而认识了Alphys。
直到现在。
当那个身影从方才碰面的独木桥走到通往热域的山洞前方时，没等任何提示便停下了。
她不觉得人类看到了自己，但这种景象没有令她诧异。
“七个人类灵魂，就能令国王Asgore成为神！”
话语的末尾以一次猛烈的甩手结束，当收回手臂时，手掌在愤怒中紧握成拳。
在那一刹那，她忽然发现那些本来精心准备的台词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去它的吧...
她再也讲不下去了。
这本该是场代表着地下荣耀，与罪恶的人类一决胜负、决一死战的光荣战斗！
于是她不再说话，而是怀着满腔怒火抬手摘下头盔，将头盔捧在身侧的时候手指几乎在金属表面留下深浅不一的凹坑。
“Papyrus今天没有来做报告。”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诉说她所发现的一切，她无法描述。
“不论你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夜晚，白天，傍晚，凌晨...”
人类仍旧站在下方，那张木偶般的脸上没有愧疚，一丝也没有。
她松手了，松开手任由头盔沿着山体下坠，直到它坠向这座地下高山旁侧从未有怪物探索过的深渊尽头。
“他永远会在两声铃响之内接起电话。”
“但今天不是。”
如果目光是有形的，人类恐怕早已被她的目光刺穿无数次当场毙命。
“他消失了。他的兄弟也一样。”
漫长的沉默以她喷吐着怒火的双眼和语气阴沉的质问而终结。
“你对他做了什么？”最后一个音节的末音是口中尖牙猛地咬合的声音，她的手指前端近乎嵌进手心。
人类没有回答，那张微微向上仰的脸仍旧平静。
片刻后，人类的脸上竟多出了一丝笑意。
Undyne从来都不擅长压抑怒火，这次也一样。
“ 你 对 他 做 了 什 么 ？ ”
没有回应。
而她也早已经知道答案。
那个整日狂热于“训练课程”，那个永远保持着怪异乐观的，顽强执着的骷髅，那个不舍得真正下手伤害任何一个人哪怕对面是个人类的，她的朋友——
已经不在了。
死亡不可逆转。
“上前来。不管你想干什么，做好准备。”
但她所能做的不止这些。
“但当你朝前踏出第一步时...”
她也不会成为像这个人类一样的毫无感情的疯子。
“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