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Pasttale/往昔传说 顺应· 流逝（五）

顺应· 流逝（五）
即使身边的一切都并非直接展现在眼前，ta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黑暗的气息。
王座大厅入口处的浮雕和门廊装饰宛若近在眼前，但面前的身影隔断了通向目的地的唯一路径。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冷厉的女性嗓音在长廊内飘散，而Tean面对这句话所做的唯一回应就是将手中卷起的羊皮纸攥得更紧，并且再度与脑海中复述那些复杂的理论和魔法纹路。
“这是陛下指派我的任务。”开口时ta的声音正好变作阴沉沙哑，倒是很符合理想中的情况，但这并不能使Tean感到轻松。
“王城研究院核心魔法师Tean，”“弯弓”的手掌掠过身侧隐藏在板甲表面的刀鞘，短刀表面的金属在黑暗中散发着不详的气息，“我有充足的理由以叛国罪将你当场处决。”
紧握的手掌微微发颤，但ta并不打算就此认输。
“我来此是为了——”
“别拿那个未来旅客当掩护。”禁卫抬起手臂将短刀刀尖指向ta的面庞，尖锐的金属几乎能够划破那些作遮盖作用的布条，“你怎么敢将这种魔法呈贡给陛下。”她愤怒的话音消散在阴影中，声音近乎在颤抖，“你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了王室安危。”
Ta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要想完成计划的核心，非它不可。”
“那就不拿出结果，让‘伊波特防线’的最后一环无限期搁置下去。”那柄短刀纹丝不动，“你在将王室置于危机之中，践踏禁卫及所有王国兵士的荣誉和责任。”
“陛下将伊波特防线的建设权交给我时早已知道了这点，这是莫大的勇气和仁慈之心，他人无权阻挠和干扰。”Tean毫不退让，“如果你真的反对这件事就该亲自去劝谏而不是监视我！”
Ta本该退缩或是委曲求全已得到一个更好的结果而不是激怒“弯弓”，在这件事上ta本身理亏，这是极不明智的选择。
Tean说不清胸膛内燃起的情绪究竟该称之为勇气还是莽撞，ta感到某种情绪沿着黑暗狭长的走廊蔓延开来，伴随着沉默和死寂越发滋生壮大。
在那种情绪彻底爆发之前，突然亮起的光芒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通向王座大厅的大门已经微微向外敞开，明亮的火光从宽敞的大厅涌出，照亮了这条漆黑走廊的中段，而那个站立在门前的高大的身影旁侧则投下漫长的微光。
“晚上好。”
Asgore的脸上罕见的没有带着和蔼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轻微的苦恼，看上去他正对眼前的景象束手无策。
Tean不知道国王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他们之间发生了冲突的，也不知道国王究竟听到了对话的多少。
在ta做出反应之前，立在眼前的刀尖消失了。
“弯弓”收刀入鞘，转向Asgore所处的位置迅速单膝跪地，Tean也赶忙跪地行礼。
“请起。”Asgore伸手将还未合拢的门扇向外推开，收手时门扇已经卡在了与墙面垂直的位置不再自动合拢。
望着接到自己话语正起身的禁卫和魔法师，他沉思片刻后轻叹一声，“你们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