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不尽长夜（上）(5)

莫明倒很有耐心，把汉堡比在嘴边，做了一个咬合的动作，继续微笑。
小女孩这下好像明白了，伸出脏还有两根血痕的小手接下了汉堡，用小到被嘈杂掩盖的声音说：“спасибо.”
嗯？死吧西吧？什么意思？
要不是莫明的五感已经被大脑调整到了相当敏锐的程度，也许他只能看见小女孩微微蠕动了两下的嘴唇。
莫明有点僵，小女孩似乎从没见过汉堡这种东西，用鼻子贴在上面嗅来嗅去，大概之前也是闻到了气味所以才盯上它的吧。但她很快领会了方法，两手并用撕开了包装纸，开始狼吞虎咽了。
“俄语，谢谢的意思。”背后忽然传来少女的声音，莫明赶忙起身。
“走吧，你们耽搁的有点久了。”墨茗对莫明的善举没有丝毫评论，但也许是莫明的错觉，少女的语气似乎温柔了一点点。
杨书唯也没有说话，刚刚他一直注视着莫明的行动，一旦这个小女孩有问题，他会毫不犹豫地解决这个问题，幸而没有。
临走之前，莫明把可乐和薯条也给了小女孩，反正自己也不咋饿。走出了两步，莫明感到小女孩的目光依然在看着自己，他最后回头对她笑了一下，离开了。
少年没有再回头，也就没有看到小女孩嘴角微微绽出的笑。
……
车出了站，墨茗控车拐进了匝道入口，想上高架桥，这是最快的一条路了。
莫明看着窗外，懒得去看杨书唯那张臭脸，却忽然听到杨书唯一阵鼓捣，把后座的安全带系上了。
“等等，”莫明心头一跳，“墨茗你……有驾照了吗？”
墨茗神色如常：“放心，我的车技很好。”
你在顾左右而言他对吧！所以现在是十七岁少女无证驾驶对吧！墨茗你就是想开车对吧！说不定还想来个漂移没错吧！
说实在的这其实没啥——在座三位除了杨书唯，都是差一岁成年的好少年好少女，想拿驾照都没法拿，而且都代表国家秘密部门出来执行特殊任务了，无证开个车算什么？有人会因为无证阻止一个英雄开车去拯救世界？
好吧有这种人，不过这里的三位都不是。
他默默系好安全带。看了看一旁正狼吞虎咽个欢实的某饿货，他知道这位口吃鬼才以及自己是绝对不会阻止驾驶座上的那位美少女做任何事的——舔狗嘛，大抵如此。
但他还是慌啊！
在墨茗用力踩油门的时候更慌了。他抓紧车窗上面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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