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拐点，九级制与汇编语言（上）(7)

“事实也如同研究员们所料，到达B级的那一天，我控制金属的能力彻底稳定，还可以轻松使金属液化再塑形，要知道在C级时我改变金属结构都是很费力的。而非晶体也同样，沙子可以被我捏成一块石头，石头也可以变成细得不能再细的沙，一根铅笔我可以调整笔芯石墨的分子结构，变出整块的钻石来。甚至全力以赴，我可以实现短暂的凝华和升华，也就是气体变固体和固体变气体，代价是疲倦欲死。到这时，我的【弹指归尘】真正有了用武之地，基地为我配备了银月矩阵，我的能力与其互补以后，绽放了超越B级的战斗力，以全能型A级人员进入了基地外勤部。”
莫明脑中灵光一闪，好似抓住了什么要点，但细细审视，却想不起，道不出。好半天，他只得沉吟道：“可你还不是真正的A级。”
“没错。研究人员猜测，目前到B级为止，我的结构控制只能在分子层面上做文章，不能改变物质本身的属性，一旦到达A级，我就可以从分子控制进阶为原子控制，到那时，我可以在手中进行化学实验，比如徒手把水分解为氧气和氢气等等。到了这个地步，我的能力从低到高画出了一条很明显的强度轨迹，依据这些轨迹，从极弱的E级到极强的A级，‘结构控制’这项能力的等级便被划分开来。”
莫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E级到A级就是不断积累能力强度的过程，当量变引发质变，就像从控制水变强到可以控制金属，等级自然而然就有了，是吗？”
墨茗颔首：“没错。所有能力都是这样，用五个级别体现出该能力的强度。”
“可还有两个级别呢？A级之上还有什么？”莫明问。
墨茗又停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觉得，一台电脑中装载的无数软件里，最强大的软件是什么？”
莫明莫名其妙，想了一下，试探道：“杀毒软件？”
“不是。”墨茗摇头，“是操作系统这个最大的软件本身。细分下来，是删除，复制，粘贴，创建这些最最基础的程序。
 “世界就像一台电脑，里面下载了无穷量的程序，但最为强大的，永远是那些最基本的程序，删改增添。触及这个领域的能力，便是A级之上，最强的能力——S级能力。
“拥有S级能力的人，就不是依靠数量能战胜得了的了。即使是A级能力者，在面对科技研发出的武器——极端一些，例如核弹的爆炸范围内——也是无能为力的。但S级却可以依靠各种方式抗衡乃至反击。这么说不直观，举例说明，一个普通的控制的火的能力，到达S级以后，就可以修改‘热量’这个参数，将核弹的引爆部用能力完全切割分离，让它无法爆炸，或者利用高热制造电离激光，凌空击爆核弹不让其进行正常的核爆过程，乃至坐着核弹直接控制其调头飞回去反击，都是可以的。到了这个地步，可以说S级能力者们已经臻至战斗力的最高级别，没有规则可以限制他们，即使是A级能力者组成一支军队，S级也有战而胜之乃至歼之的把握。他们一旦作乱，就是捅破天的大事件，例如通古斯大爆炸，便是三个S级能力者全力战斗导致的。幸好那场战斗发生在无人区，甚至第一次现场探索都在三十年后，否则就是超能力界全体出来善后，也压不住这样的恶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