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拐点，九级制与汇编语言（下）

“X？”
“对，第九级，X级。莫明你刚刚不是问地球若是一台大电脑，系统程序代表S级，那么电脑的底层语言汇编语言代表什么吗？代表的就是X级。到了这个等级，该能力者可以修改世界的底层参数，心想事成，甚至超脱代表人类思维局限的‘心想’，到达不能被人类理解的终极高度。硬要从人类的词语中挑选一个词的话，‘全知全能’可能是最接近这个概念的概念了。”
莫明惊了：“有这种能力者存在吗？”
“不存在。”墨茗摇头，“就像数学家可以空想一个纯粹数学规律的世界一样，有些能力学家预言了这种能力的存在，逻辑严密无缺，因此被放置在了能力金字塔的最顶层。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曾经到达过X级。你说，要是有人真的到达了，能力者还能不被人所知吗？”
莫明苦笑：“要是真有全知全能的人，凭什么他不能做到‘把现状维持下去’这样一个概念？要我说，超能力界能把自己掩盖的这么好已经是个奇迹了，为什么不是一个能够修正一切的超能力者暗中改变的结果？他想这样，于是世界为他而转……”
墨茗点头：“所以X级的精准定义一直存疑。能力界是普遍不承认X级存在的，存在了，相当于承认了神，承认了恐惧，承认了屈服，这是个一旦承认就无法跳出的怪圈。但也没有人敢否定有X级诞生过，X级，始终作为空想的顶峰存在。要说高级生命，X级无疑是最符合你疑问的答案了。”
莫明怔怔然，想到涵盖全人类的九个等级，想到需要照顾才能活下来的至弱之人和近似神的至强之人，想到密布在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人，黑压压，乌泱泱，却都在这座金字塔里，被简述，被概括……
“莫明？你怎么了？”莫明听到墨茗的声音。
真不公平啊……莫明眨了眨眼，冷却了一下热起来的眼眶，定了定神：“想问一下，第一次见你你说你是情况特殊，拥有了超过一种的能力，其他人都只拥有一种。但我想，有你一个个例，也就有更多‘个例’，不是吗？”
这句话奇峰突起，墨茗愣了一下，答道：“是的，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那个嫌疑犯是多能力者。现场铁证如山的就有【巨力】，【低温】，还有个不一定的【应力控制】，集领域完全不同的能力与一身，除了多能力者我想没有其他解释。”
杨书唯这下有话说：“但其，实我和墨墨墨墨茗没，有见过第，二个多能，力者除了她自，己。”
“一个都没有？”莫明惊诧道。
“一个都没有。我很小就成为能力者进入CEPO了，但这十几年到现在，的确，多能力只有我一人。其他人即使是开始开发第二能力的实验都会陷入生命危险，直到现在，我身上的多能力成因依旧是一个谜。”墨茗面色平静道。
“这样啊……”莫明一脸茫然。直觉告诉他，墨茗隐瞒了些什么，可他自己实在问不出口，而他也不确定自己问不出口的事情和墨茗说不出口的事情是不是同一件事。
只听她续道：“不过张文磊说过，如果天赋足够异禀的话，是有可能自行发展出第二能力的，而外力强行发展不是正途，换言之，第二能力属于天赐，非人力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