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拐点，九级制与汇编语言（上）(3)

渐渐地，莫明心神沉浸，一座庞大无匹的城市在脑中缓缓成形，随着记忆过程愈发娴熟，脑中城市的疆域也急速扩张，无数空白被地图中的信息脉络填满。就像吃到了一口松软至极的蛋糕，入口即化滋味满满，还能立刻觉得饥饿的胃被填饱了一丁点儿，这种时候莫明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大快朵颐。
倏忽间，“蛋糕”吃完，莫明也悠悠醒转。他检视脑海，只见一座城坐落于天空中，可以任意旋转，放大缩小也不在话下，每一条道路，单双行道，近千个交叉路口，地标等等等等，心意所至，纤毫毕现，这根本不是记忆，而是用眼睛下载下来的地图APP！
莫明甚觉满意，却听墨茗和杨书唯在说些什么。
墨茗余光看到莫明动了一下，道：“醒了？”
莫明点点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墨茗摇摇头，道：“没多久，五分钟。”
莫明暗自点头，他头一次进行虚拟记忆，不同于对物质世界的联觉记忆，没有什么经验便可以达到这个速度，若是全力以赴，记忆速度恐怕更快。虽然不可能有电脑传输0和1那么迅捷，但放在人脑里绝对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
“跟我介绍一下超能力界吧。”莫明道，“我对一些问题很感兴趣，比如CEPO啊，为什么正常人不知道超能力的存在啊什么的，这些日子除了学习，就是在想这些问题了。”
墨茗挑眉道：“要理解这些，就得从头说起了。”
莫明使劲点头：“有关超能力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墨茗眼帘低垂，似乎在整理语言，片刻后，她清清嗓子，道：“能力者自古就有，不要惊讶，神话传说都是对能力的直接描述，我们历史中的那些怪谈和异象，以及传奇式的历史人物，基本都是真的。当然，有些是科学现象，被现代科学解释了个清楚，而另外一些，就是能力者们的功劳了。
“可为什么超能力者要隐藏自身？这是个复杂的命题，超能力界也为此争论不休，因为它甚至可以说决定了超能力者全体的发展方向，是选择‘大张旗鼓宣扬自己的存在，给社会洗牌，重新构建新的社会规则和阶级’，还是‘隐藏自己，暗中助推社会的发展’？”
莫明咽了口唾沫。他明白，两种思路不仅是能力者的未来，还是人类整体的未来，虽然按现在大众不知道能力者存在的现状看，超能力界无疑选择了后一种，但莫明依旧紧张，因为他也明白，当一个个体拥有超越社会规则限制的实力时，心态会发生多大的改变。
“毫无疑问，超能力者的确拥有为社会彻底洗牌的力量。但是，超能力界最终做出了决定——隐藏在人类之中，构建影子社会，和全体人类相伴而行。”
伟大的决定！莫明悄悄松了一口气，这个决定代表了超能力者们压制了名为“欲望”的那一头，选择了为更多普通人的福祉而努力，无疑很伟大。
“原因是一个复杂的集合体，要说完花几天几夜都不行，但有两点，是这个原因的纲领。”墨茗竖起两根手指，掰下第一根，“一，普通人类远比超能力者要多，就算是历史记录里超能力者最多的时候，也只能说‘99.99%的人类都是普通人’。也就是说，普通人占了数量的绝对大头。二，超能力者，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