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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水日记 9月29日(2)

如果我被生活塑造成一个体面正派的人,我一定很难接受那些三教九流、偷鸡摸狗之徒,因为我那个加工信息的头脑总是告诉我:一个偷鸡摸狗的地痞流氓只能生活在社会的边缘,任何一个正派的群体都不可能接纳这种人,他们的下场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如果自己跟这种人打交道,迟早有一天也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地沦落到跟他们同等悲惨的境地,(换句话说,我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到那种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铤而走险的处境,正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他们的处境,所以永远不可能越过自己的体面和正派去同情那些边缘人群)。
因为头脑时刻都在扮演着加工信息的角色,所以我们能把握住的信息总是在一定程度上对原始信息的扭曲。当一个人受教育的程度深、在生活上经验丰富、阅历广博,他扭曲的程度就要小一些,反之当一个人越是眼界偏狭扭曲的程度就越大,这时他评判的内容相较于他眼睛和耳朵接受到的原始信息早已面目全非。我再用烧菜做个比方吧,扭曲程度小的人像是在做冷盘菜,厨师(大脑扮演的角色)在对生菜进行简单加工后就能端上桌,食客(评判者扮演的角色)在评判菜肴的时候在很大程度上能还原为对生菜的评判;而扭曲程度大的人就像是一个绞肉机,任何放进去的肉都会被碾成肉糜,此时食客眼前的碎肉末早已不是进绞肉机之前的猪、牛、羊,即便再怎么发挥评判的天赋,也很难还原事实的原貌。此外我还要补充一点,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影评、书评、乐评都是那些具有专业背景的人依据他们的专业知识对他们工作的对象进行评判,因为他们遵循一定的科学、艺术规范,所以评出来的东西相对比较客观,但尽管如此,他们通过评判得出来的东西也消除不了文化的痕迹。
比如中国的乐评者会在潜移默化中感觉到贝多芬的交响乐太吵、李斯特的钢琴曲过于浮夸,没有东方特有的那种典雅和内涵,七八十年代的影评人必定会对西方影片中男女主角接吻、滚床单的镜头嗤之以鼻,把它看作伤风败俗、引诱年轻人堕落的万恶之源,这不能简单地认为他们评的不专业,只能说他们生活在一定的文化背景下,不可能超出自己的文化框架去理解框架以外的事物。 
在我的现实生活中不乏评判的例子。还记得好几年以前我在南林大基督教团契聚会的时候,有一个负责人DJ总是揪着我问长问短,在得知我三十大几的人不仅没有工作,还赖在父母身上啃老,他第一时间就做了评判并对我下了逐客令:我们教会不收你这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得知他态度的我第一感觉就是怒不可遏:你知道我的真实情况吗?你了解我有多大的抱负和志向吗?你知道我曾经取得过多大的成就吗?你算个什么破玩意儿,你有资格评判我吗?在离开了教会以后,我又涉足了一些社会活动,加入F的心理成长小组以后我也不断受到各种评判,那时的我特别爱发言,我的每次发言都会遭到组织者F各种莫须有的评判:“你只是活在头脑当中”,“你读书读傻掉了”,“你讲的都是些没有用的废话”,尽管倍受打击,我还是勉强维持着自己跟心理小组中每一个人的关系,但是骆驼最终还是被那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F当着所有人的面讲了一句特别伤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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