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以命为聘 第三十九章 前（3）

“陛下，齐衡在外求见。”新来的近侍公公禀报道。
“不见。”
“陛下，奴才说过了，可齐大人还是不肯走，一直在殿外候着，陛下，这夜里天凉~怕晚些时候会落雨~”
朱厚照眉梢一紧，“让他进来吧。”
“是~”近侍公公忙走出去，“齐大人，快进来，陛下同意了~”
“多谢公公，只是之前的魏公公呢？”齐衡心中有些猜疑。
“哦···奴才是新来的，之前的魏公公听说是犯了事，被陛下处了极刑。”
“什么？！”齐衡向里走去，离朱厚照越近，心里越是慌乱。齐衡走到朱厚照面前，停下脚步，“臣参见陛···”
话未说完，朱厚照将手中的毛笔重重拍在桌案上，“朕说了，衡儿不是臣子，朕不想再重复。”
齐衡一愣，低头道：“陛下，你···你是不是知道了···我····”
“衡儿，是不想让朕知道什么？朕知道什么！朕发现朕什么都不知道！！原本朕觉得自己是最了解你的人，可如今看来，朕就是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像是在被你耍着玩~”
“陛下···你···你刚知道？你没有···我···”齐衡抠着手指道。
“衡儿，你知道吗？朕宁可当时你跑到宫里来质问朕！宁可听你说“朱厚照！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可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你就这样让朕糊里糊涂得猜你的心思，每天都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衡儿不想见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每天都害怕就这样失去你，我一直怪自己做得不够好，才让你生气伤心，你知道吗！比起这个原因，朕更希望你是真的爱上了别人，而不是···恨我！恨我····杀了自己的孩子！”
“陛下···我的心难道不痛吗！”齐衡啜泣道。
“朕怎会不知，所以朕的心疼大于心痛，衡儿，你看得到朕的心吗？”朱厚照歪头道，“朕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靠向你，朕是自责啊！”
“阿照~”这一声久违的‘阿照’仿佛让时间静止了。
“陛下。”陵云的到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朱厚照严肃道：“怎么样？”
“基本完成，还有几个在逃。”
“一个不留！”
“属下明白！”
朱厚照揉了揉太阳穴，“陛下，您没事吧，您已经好几日没合眼了，保重身子要紧。”陵云关切道，“朕没事。”朱厚照起身，突觉一阵眩晕，扶坐回椅子上，“陛下！”朱厚照晕倒在桌上。
“阿照~阿照~你醒醒啊~别吓我~~”齐衡拉着朱厚照的手，不敢松开。
“齐大人放心，陛下没有大碍，只是最近郁结在心，加之数夜未眠，才会一时昏厥，齐大人不必过于担忧了。”太医安抚道。
“阿照~”见齐衡还是这副模样，也没有办法，无奈退出内室。
“阿照，我知道，你很气，气我不告诉你，气我不相信你，气我恨你，气我宁可相信敌人也要推开你，更气自己没有护好我，气自己为什么要放我出宫，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逼我说出真相，是不是~”齐衡俯身趴在朱厚照身上，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