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以命为聘 第十九章 放

朱厚照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衡儿，早啊~”朱厚照亲昵一笑。
“殿下，早。”齐衡微微一笑，有些闷闷不乐得低下了头，“衡儿，怎么了，有不开心？”朱厚照坐于齐衡身侧，关切地问道。
这时太傅走了进来，齐衡朱厚照行礼，“太傅，您来了。”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快平身，老师今日我们学什么？”众人入座，开始授课。
半晌过去，太傅见齐衡低着头，思绪不定，道：“齐衡，为何不发一语？”
齐衡起身道：“老师，我有些不适，想出去走走。”
“好，去吧。”齐衡走出内室，朱厚照正欲跟出去，太傅起身拦住道：“殿下，老臣有话要说。”
“太傅您说...”朱厚照回话，眼神一直盯着齐衡离开的地方。
“从前有一个猎鹰人...”朱厚照见齐衡走过拐角，已看不见身影，忙道：“太傅，您若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下次再说....”
“太子殿下，臣所说的您一定愿意知道。”朱厚照只好冷静听下去，“好，太傅您说。”
“后来他捕到了一只受伤的雏鹰，日日细心照料爱护，与鹰共伴数日，可有一日鹰却死了....”
“为何？”朱厚照疑惑不解。
“有一日鹰的伤全好了，猎鹰人给鹰戴上了铁链，带鹰去了荒野，鹰见到了属于自己的蔚蓝天空，便激烈挣扎，欲挣脱锁链，努力振翅，即使鲜血横流，仍不放弃，最后力竭血枯而亡。”
“太傅话里有话，是在隐喻本太子与齐衡吗？”朱厚照稍有愠色。
“殿下可知朝野民间流传的言论？”
“是何言论？”
“民间有言：齐家有子，美胜妲己，飞入宫墙，君臣悖常。”
“放肆！”朱厚照闻此大怒。
“殿下，老臣身为太傅，齐衡如今是太子伴读，他的心性臣也是细知的，衡之志殿下难道不知？”
“太傅，若那猎鹰人放走了雏鹰，就一定会美满吗？”朱厚照神情严肃。
“不，世上没有绝对之事，或许此鹰因翼过于弱小而被他人或同类杀害也未可知。”
“既如此，囚而死，放而死，为何不能选择前者？”
“此答案在于殿下，若殿下求猎鹰人之乐则囚之，若求鹰之乐则放之。”
“太傅一语破的，正中下怀。”朱厚照走出内室去寻齐衡。
“衡儿！”齐衡闻朱厚照的叫声回过头来，“衡儿！”
“殿下，怎么跟出来了？”
“衡儿，我有一政事不解想问问你。”朱厚照浅笑。
“政事？臣.....不敢妄言。”齐衡颔首。
“衡儿，给。”朱厚照拿出一块令牌递给齐衡，“衡儿，这下你可以对我笑笑了吗？”
“这是.....自由出入宫墙的令牌！”齐衡又惊又喜，“衡儿可从未如此欣喜过。”朱厚照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无奈，“殿下为何将此物给臣....”
“愿求衡之大悦，吾小悲也矣。”
“殿下....”
“近来朝中凌王权势渐大，好在凌王并无夺位之意，可是这花府疑点重重，恐存反叛之嫌，这令牌，本来是想行事方便，可我想了想....衡儿替我去调查，与我内外联合，若查实衡儿有权自行处置，衡儿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