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以命为聘 第二十三章 求

夜幕降临。朱厚照身着单衣坐在龙椅下的台阶上，一旁的近侍公公道：“陛下，怎么又坐在地上多凉啊？”
“不，地上一点都不凉，龙椅才是最凉的·····”朱厚照手撑着脸，凝视地面。
“陛下，是在为今早的是犯愁？”
“你说，到底为什么，为什么齐衡变得这般···这般··厌恨我···”朱厚照摇了摇头道。
“奴才不知，不过陛下何必如此低声下气得求着，你可是皇上！九五至尊！”
“我是皇上又怎么样？自从登基以后，衡儿对我就越来越疏远了，我们当年明明···”朱厚照不解地皱着眉。
“奴才看来，齐大人也并非无情之人，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出事？衡儿若出事我怎会不知？虽然衡儿这些年一直在宫外，可我派出去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
“也有可能齐大人真的对旁人动情了。”
“闭嘴！”
“奴才知罪！”近侍公公跪倒在地，“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他不会的，他对朕口口声声全是绝情的话，可越是如此，朕就越是不信他不爱朕，他对花无谢算不上是爱，没有人比朕更了解他，他说想护住花无谢，可朕怎么看，他想护的，其实更多的是自己。”
“奴才愚钝··”
“你不觉得当年的衡儿与花无谢还挺像的吗？”说着，朱厚照的眼神也变得柔和温柔起来。
“陛下是指····”
“都是这般善良，单纯，可爱。衡儿是想护住花无谢本真的样子，就如同护住自己一般。这些年，他面对了太多事，早就不是当年的一张白纸了，朕放了他，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遮挡灾祸的保护伞，朕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呆在他身边，像以前一样，他必须自己去承受挫折痛苦···入仕是他自己选的路，可这条路从来都不会少了阴暗和虚假。”朱厚照仿佛是想起了当年的事，神色显出一丝欢愉，又变得阴沉。
“陛下，您为何不直接将齐大人接回宫中，您一纸诏书，齐大人敢不从？”
“若朕真的这么做了，他或许连仅剩的，对朕所谓的恩情，也一并收走·····朕求的是他的心，不是躯体···更何况在宫里，他怎么实现他的大义呢。朕不想囚住雏鹰的初心没变，只希望他的心还在我这·····”
“唉，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
朱厚照挺了挺肩，“你退下吧。”朱厚照深深叹了一口气，陷入回忆。
“阿照！”齐衡小跑过来。
“衡儿~怎么了？”朱厚照一脸宠溺地笑着，“阿照~我····给你的。”齐衡羞涩地打开了手里的盒子，里面装了一个瓷娃娃。
朱厚照温柔地笑着，“这瓷娃娃真好看，与衡儿有几分相像，莫非衡儿是想把自己送给我？”齐衡抿了抿唇，眼神飘移不定，手抠了抠木盒，颔首道：“我···从庙里求的，保平安。”
“我不能要。”朱厚照心中了然，变了脸色，“阿照···”齐衡眼里闪着光，像要哭了似的，“衡儿是不是用自己的阳寿为我求的？”
“没~没有，我就是求个心安，阿照你收下嘛~”齐衡低眉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