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戏（十六）

第十六章 返回校园
那天的戏拍完之后，井然就给罗浮生发了一条信息。以后不麻烦他们夫夫俩的爱心餐了 。他已经为自己和慕生专门请了照顾生活的助理。酸菜鱼、毛血旺、小龙虾、酸汤肥牛、糖醋里脊、海参小米粥等等，每天给程慕生换着花样改善生活
“行啊，井然。给助理请助理，你也是够明目张胆了。”罗浮生听了小美从前线发来的情报，一拍大腿决定给自己也加点菜。于是打着强身健体，滋阴补肾的旗号，向樊伟申请把爱心餐的重点突出为‘爱’字。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罗浮生，天天不忘调侃了井然。不过他刚刚嘲笑了几天，女王如今沦落女仆。就被樊伟硬生生阻住了。原来林启凯突然出现在剧组，还给井然和程慕生都请了一整天的假期。
井然一见到林启凯就恢复了女王的气势。无论对方怎么苦口婆心，他就是一言不发。程慕生拿着刚洗好的水果站在洗手间里迟迟不敢出来。林启凯的意思他听得很清楚。有人已经发现他和井然的关系，而且拍了很多有可能引起‘误会’的照片，寄到了林启凯的经纪公司。
看对方拍的照片，这种窥视跟踪已经不是一两天了。而且对方处理照片的方式让林启凯感到担心。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娱记或者狗仔的行为了。他觊觎的可能更多。而且随照片一起寄过去的还有程慕生的一些个人信息。从家庭住址到考试分数，这些都是让林启凯这个老江湖产生警觉的信号。
“你倒是说句话啊！”林启凯已经把道理反过来倒过去地说了好几遍，可是井然还是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我现在又不是要求你们分手。只是希望避避风头。好歹等这个片子的拍摄和宣传过去。否则不说你这个公众人物了，连慕生的举动都相当于放在对方的面前。太危险了。”
“在我身边危险，慕生回学校没人保护就不危险了吗？”
“那不一样！对方就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们继续整天粘在一起，那不是继续刺激他吗？分开一段时间，就当做减少这种刺激。同时咱们再加派人手查出来这个家伙。”林启凯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我保证，我一定派专人24小时保护慕生。再说他本来就是学生，总不能没有毕业就一直跟着你吧。”
“而且，而且万一这件事情流传出去，也是对慕生的伤害大于对你的伤害，你忍心吗？”
林启凯劝说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井然松口。最后只得先回公司。离开前，林启凯低声在井然耳边说了什么，井然一直镇定自若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不过这一幕，躲在卫生间的程慕生并没有看到。
林启凯走后，慕生才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仔细看起来。照片应该是从井然没有进组就开始偷拍了。不过大部分还是慕生和井然在一起的照片。有很多照片都是在片场时，没有旁人在的时候，拉手和亲吻的内容。每一张都不清楚，但是这么多照片放在一起，再加上程慕生的衣服来回就那几套，如果剧组的人看到，一眼就明白照片里面的人和事。
那天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起照片的事情。两个人在房间里看看电影，吃吃东西。难得的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早上，一夜都在做梦的慕生被梦里的一幕惊醒。在梦里，他站在红毯的一侧，看着井然衣着考究，神采奕奕地站在红毯的一端。当井然越走越近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不再轻松。井然的烦躁而苦恼的表情越来越明显。慕生想开口叫他，可是发布出声音。眼睁睁地看着井然从身边走过。在红毯的那一端似乎有人在等他。井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个人的身边，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轻松愉快。恐惧从喉咙中弥漫开来。先是心脏被紧紧的遏制住跳动，接着四肢变得冰冷麻木。程慕生感觉到毫无热度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可是他连擦拭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