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戏（十二）

第十二章 失败的告白（中）
井然本来好不容易打开的话头，就这样被罗浮生浮夸的演技打乱了。他胡乱地说了句什么，在程慕生开口之前就慌乱地离开了。留下程慕生一个人呆坐在病床上。他一句一句的重新回味着井然说话的每一句话，终于死机的大脑重新连上了电路，反应过来的程慕生忽然抬起头，捂着嘴，“天啊，难道！不会吧！”意外、兴奋、窃喜和不知所措混杂在一起，像是一杯烈酒，让程慕生的脑袋晕乎乎的。
第二天，夏队带着几个年轻把程慕生接回了酒店。据他说这是井然的意思，程慕生也就没有反对。可是回到酒店后，井然一直没有露面。程慕生谨遵夏队的忠告，为了避免给剧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除了休息就是坐在房间里发呆。
因为白天睡得太久，半夜时程慕生一点困意也没有。他随意的坐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已经只剩下星星点点的路灯，黑夜似乎让他更加清醒。脑海里不禁又一遍重复着井然说过的话。
突然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哭闹。程慕生轻轻走到门前，走廊里传来男人低沉的说话声。
可是声音太小，听不清。程慕生就把耳朵贴在了门上。谁知道电子门锁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突然失去平衡的程慕生向前倒去，跌进一个冰冷的怀抱。他抬头一看，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了？”
井然身上的黑色衬衣皱皱巴巴。白色的外套染了灰，被随意的搭在肩膀上。衬衫领口的扣子少了一个，下摆也从裤腰里跑了出来。再看他的脸上，昏暗的廊灯下，似乎他的嘴上有伤。
“你快进来！我看看你怎么了？”
程慕生顾不上向一脸尴尬的井然解释什么，连忙拉着他的手腕进了门。
井然身后传来一个口齿不清的声音抱怨着，“诶！我呢！怎么不管我呢！”罗浮生捂着肿胀的脸颊贴在门上，“我弟的仇是我报的，你们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真是见色忘友的家伙！”
这时候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房间打开了门，樊伟拿着文件穿着拖鞋就走了出来，看样子他是把办公室也搬到酒店了。
“你不是说去拉架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他看清了罗浮生的样子连忙走进，“伤到哪里了？我们去看医生！”
“不用！就是一点擦伤，我就是一个不小心被他打了一拳。没事！你放心，你生哥已经打回来了！”
“你忘了自己还要拍戏呢？这下子你和井然同时停工，外面的传闻就更夸张了。”
“怕什么，我不怕。井然也不会怕。”罗浮生嘴上说不在意，但是行动也没停下来。他一边在樊伟的身后替他顺气，一边低下头，趁着樊伟停顿的时候抓到了空隙。
一阵浅浅地吻后，樊伟的脾气好了一些。他担忧的说，“当初是你要坚持演戏的。连我帮忙你都不愿意接受，非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好不容易得到今天的成绩，你怎么就不好好珍惜呢？”
“这怎么就是不珍惜呢？”罗浮生双手放在樊伟的肩膀两边，眼神中的调皮和不在乎渐渐退去，“演戏我从来都是很在乎的。只不过相比演戏，你们对我更重要。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