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梦见两次，就够了(5)

前夫哥端着酒哈哈一笑：“你说气人不，我这就下岗了。新欢难敌旧爱啊，啧啧啧。”
“得了你。老实交代吧，是不是你先发现我的？”杨九郎眯着眼斜睨了前夫哥一眼。
张云雷点头：“八成。那节目还让他改了，我说怎么好好的新活要改成窦公训女。”
“嘿嘿嘿。微博是个好东西。”
前夫哥举起手机晃了晃。是一个粉丝的一篇微博，高糊，但是那件墨绿色的衣服和一头栗子毛组合在一起，那个气质，也不可能是别人。
再看评论区：
“？？？这图P的吧”
“不是啊我真的看见他了！！！手抖没拍清！！！”
“我也觉得！！！！这个气质，路人不可能！！”
“姐妹你是不是相思成疾了....哎...”
李九春在旁边笑：“你咋不把图早点发给我看呢，我肯定一眼能看出来。”
张云雷用眼神甩过来一把刀，李九春怂怂地往前夫哥旁边挤了挤：“我啥也没说。”
“诶你俩不能这样吧，这就开始撒狗粮了？”前夫哥嚷嚷起来。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那什么，嗑九辫吗兄dei，会上瘾。”春姐搭着前夫哥的肩膀，挑眉笑了笑。
杨九郎笑了起来，看着对着打闹的李九春和前夫哥笑的张云雷。然后低头用小号打开一路从曲艺榜的沉底飙升到第一的九辫超话，给里面发剪辑和图的前线，还有各种泪流太平洋的粉丝们默默地挨个点了赞。
有个点赞数很高的视频，他点开看了一遍，结果又退回到开头，又看了一遍，又一遍，又一遍。
视频很短，就是《窦公训女》里面，张云雷坐到他腿上的那一段。是这一场和好多年前，大概2018年，他俩穿着柠檬黄的那一场。
柠檬黄的张云雷，说不出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这两个词好像从来没有被用来形容男人过，但是用在那一天的他身上，太合适了。
还有刚结束的这一场，秋香绿。
张云雷的手环过杨九郎的脖子，搭在他的肩膀上。那一瞬间，杨九郎清晰地看见，张云雷眼里有泪。差一点点他就要晃神出戏，还好，挺奇怪，这么多年没演了，他的活一点都没生疏。
返场，他又一次站在那个左后方的位置。有新歌，有《毓贞》，有“二更鼓儿发”，有《听不到》。
他清楚地能听到台下姑娘们难以压抑的哭声。
谢幕时候，杨九郎抓着张云雷的手，两个人一起，对着观众席，折叠式鞠躬。
一顿饭结束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前夫哥和九春先走了，杨九郎和张云雷两个人坐在车里，没动。
很长时间的沉默过后，杨九郎握着方向盘说：“去哪？”
“玫瑰园。”张云雷把帽子摘下来，“回家。”
杨九郎侧头看着他的角儿。
其实这一刻，他眼前这个不是角儿，而只是一个顺毛的，睫毛长长的，桃花眼扑棱扑棱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的磊磊。
“嗯。
回家。”
（后记）
“角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回来吗？”
“我哪儿知道你那瓜子儿大的脑仁儿里装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