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梦见两次，就够了

“老人说，梦见一个人三次，就是缘尽。”
·张云雷✖️杨九郎
·破镜重圆向
·严重ooc，略有刀，🈲️上升🈲️上升🈲️上升
（一）
好多年过去了，杨九郎每一次准时卡着点打开那个票务网站，下方那个买票的按键都会无一例外地瞬间变灰，他连支付界面都没挤进去过。
他笑起来。欣慰而酸涩。
“云雷灰”，从前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这么多年，“云雷灰”还在，他不在。
杨九郎看着宣传海报上那个依旧清瘦的身影，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还有一旁的新搭档。恍惚间他想起来那人曾经说过的话：
“张云雷杨九郎走到今天能有这个成绩，多了我不说，70%，都是你的功劳。”
长达五秒的静止对视，坚定的眼神，还有咬紧的后槽牙。他不太记得那是不是一个包袱，他只知道，那一刻，粉丝在欢呼，他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出神。
现在这70%呢？
唉。不想也罢。
裂穴的事情，其实他不怎么想回忆。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不过就是，他和他的关系，或者说感情，在被人无限制地扭曲，污蔑，放大之后，把二人推上了风口浪尖。怎么说的都有，有人觉得无所谓，有人觉得不应该，好听的不好听的，如潮水般涌来，令人窒息。
无论怎样的隐晦怎样的深藏，好像都不会令人满意。杨九郎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在什么样一种思绪和情绪的驱使下，他选择了裂穴。
即使他们这一对曾经那么火热那么令人痴狂，但是裂穴，更多的外人看来不过是不再搭档，和离婚差不多。事实上，难受程度大概不逊于截肢吧。
这其中的痛，他懂，粉丝懂。可是粉丝的感知，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杨九郎带着“咱媳妇”搬到了国外。长达半年的销声匿迹之后，“云起雷鸣”专场重新开票。宣传海报上那个小眼巴叉不见了，微博炸开了锅。
演出按预期进行，入活很快，干脆利落，返场是张云雷几首自己的个人单曲，还有京韵大鼓，以及助演们的联唱。
接下来一整年的演出，皆是如此。有人说，张云雷的台风变化很大，比以前沉稳许多。一些人觉得这样更好，一些人觉得不习惯，感觉好像少点什么。
“好在张老师的观众一直在变多，演出也很受欢迎。别担心啦。”媳妇经常这么对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的杨九郎说。
他点点头，用小号翻了翻张云雷个人超话里的新图，默默地一张张保存。然后躺在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静静看着天边弯弯的月亮，缓慢睡去。
凌晨三点，他惊醒，背后全是冷汗。
梦里的他，强烈的失重感涌来，极速下坠再下坠。眼前是灯光虚化的影子，耳畔是车流和汽笛的声音。风从指缝划过，他向上伸出手去，什么都没有抓住。
杨九郎喘着气坐直。应该说，他梦见坠落，但是坠落者不是他。
月光如水，他却再没睡着。
（二）
一月份的北京一如既往的冷，而张云雷还和以前一样，只穿一件半袖，外面套个羽绒衣，不拉拉链，带上帽子和口罩，慢悠悠地往三庆园走去。